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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晨看到母亲这样说,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她站了起来,抱着小七对母亲说道:“娘,我抱着小七去哥哥们那屋转转!”
说完和邹正业打了个招呼,抱着小七就出了屋,到了哥哥们的屋子里。
小兄弟四个正围着炭盆读书呢,看到门帘掀起连头都没有抬,继续读书。
因为下雪,馆里的课程基本上都停顿了,学生们各自回家攻读。
在馆里学了一个月以后,他们已经不再学三字经了,现在已经开始学习《论语》。
这兄弟四人,要说最聪明的当数六郎,然而最刻苦的则是五郎。
六郎是学什么一学就会,而五郎则是念什么书,一遍就过。
只是六郎过于浮躁想急于求成,而五郎则是踏实的多,不管是学什么,都是要认认真真的把文章给背下来,哪怕自己已经是背的滚瓜烂熟了,还是要再重新背几遍,以求烂熟于心。
邹正文得了这两个学生,不免喜的神清气爽,每天做什么事情都是精神百倍。
看到哥哥们读书很是刻苦,邹晨把炭盆里又添了几个炭块,抱着小七悄悄地出了屋子。
在走廊下穿上高高的木屐,踏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咯咯吱吱的走到了东院。
到了正房屋前,她先喊了声二婶,就听到屋里哎哟一声,二婶柳氏把帘子挑开看到是她赶紧的把小七接过去,把她拉进了屋。
进了屋,二婶拿了把鸡毛掸子在她身上把雪扫掉,嗔道:“下着雪的,怎么还胡乱跑,不在屋里好好呆着。”
邹晨笑嘻嘻的,“我爹和我娘在闹别扭,我就抱着小七出来了。”
柳氏笑了笑,“我就知道,那老余头来了准没什么好事。”
美娘正在学绣花,这会拿了一个圆绷子绷在一个手帕上在绣蝴蝶。
邹晨凑过去瞧了瞧,赞道:“姐姐,真漂亮。
啥时也教教我啊?”
美娘抿嘴笑道:“小晨你就使劲的夸我吧,这明明是我跟三婶学来的。”
柳氏抱着小七,在屋里转了转,找了几颗蜜枣用指甲掐碎了喂他吃,一边喂一边问:“小晨儿,是为了啥闹别扭呢?”
“唉,别提了,为了我大姑姑呗!”
邹晨不耐烦的说道,“她托了白杨村庄的老余头向我爹借钱呢。”
“借钱?”
柳氏冷笑一声,“她还有脸提借钱的事?你爹不会是真想借给她吧?”
“二婶,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我爹啊,还是真抹不下这个脸,想借呢?”
邹晨就道。
她笑嘻嘻地接着说:“不过呢,我和我娘一通劝,想必这会儿已经不准备借了。
哎,二婶,我可和我娘说我家只剩两贯钱了,您可不能说漏嘴啊?”
柳氏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小精明鬼!
成,二婶也陪着你撒这个谎,我们家也只剩下两贯钱了……”
正说着话,邹正达从外面搓着手进来,他跺了跺脚,道:“真冷,今年可真冷,怎么十一月就下起雪来了?”
美娘连忙放下手里的绣活,拿了鸡毛掸子扫他身上的雪。
邹晨倒了一碗热茶递到二伯的手里,笑道:“二伯,鹿群没啥事吧?”
“没事!”
邹正达将茶捧到手里暖手,“它们都躲在屋里呢,我去看了看,没一个生病的。
就是这个天吃水有点困难,我把水都给它们端到屋里,草料也挪屋里头了。”
“对了,我下午得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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