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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一路萧承煦紧催着赶车的大叔,还三番五次下车相询了菀娘所在车队的行踪,但直到进了昌义县城,他们还是没有撵上。
林霜儿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好脾气地安抚了看起来更显焦急的萧十七。
临时雇佣的马车也只能把他们放在昌义县城,若再要往京里走,就还得再另行换了车马。
但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你来过昌义县城几次?”
,伫立在大街上的萧承煦茫然四顾了一圈,低头问向了挨在身边的霜儿。
“十次?”
,林霜儿没底气地报了个数。
两年来,她一直就住在雁凌峰上,吃食用品都是由山下田庄运进山的。
偶尔几次进城都是约好了时辰搭上庄里的车,跟着庄户人家的女人一道朝发夕归,勉强能认得住门脸的不过民是城里几家药铺布店。
可显然眼前赖以依靠的少年比起她来对县城更显陌生。
霜儿开始懊悔起自己在发现菀娘异样之后,耐不住性子的焦躁了。
如果留在山里,托人给菀娘送了信还更妥贴些……
“既已到此,总不能退回去!
你跟着我走吧……”
,萧承煦咬了咬牙,对着霜儿伸出了手。
能如何?只觉得大街上有许多探究的目光正盯着看着,林霜儿低下头,将一只小手搁在了萧承煦的温暖手心里,顿时觉得心里安生了许多。
萧承煦边走边打听,而霜儿跟在着只小包袱随着他的脚步七弯八绕,停在了一间门楼敞亮豪华气派的大客栈前。
“我们两个今晚只能在昌义将就一宿,再想法出了洛京,总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萧承煦兴高采烈地扯了霜儿踏进了店里,可不过一会儿就在掌柜的殷勤相问中垮下了脸。
悄悄地抬手遮耳在霜儿耳边不好意思地道:”
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甚至于他根本就是一点行李也没带着。
“我有!”
,虽然最普通的一间房就要五钱银子的价格听着惊人,但林霜儿还是打开了她的小包袱。
在新阳家里收起的那些金银细软和两年来卖药所得的大部分。
霜儿都妥贴地搁在了空间里,包袱里只放了一个装着仅充盘缠用的的小钱囊。
萧承煦抢过蓝布袋子。
扒拉开口子瞅了瞅,嘴里叨叨地念数着,“一两、二两……十两三钱,还有张二十两的银票,你还真挺有钱的!”
“掌柜的,我和哥哥要两间房……”
“一间五钱,两间房就要一两银子?!”
,算过帐来的萧承煦快速地捂住了钱袋子。
扯开了霜儿,商量道:“咱们换个便宜地方住吧!
谁知道这些银子够不够雇车呢!”
没等霜儿应声,萧承煦就象是刚才急急忙忙扯她进来一样,又将她扯了出去。
两个人重又走了在昏暗的街道上,拿出来就没再放回去的钱袋招摇地在萧承煦的腰间晃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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