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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有卓越的社交能力,还能在社会复杂的规则中游刃有余,真正做到了“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
如果不是他,一帮理想主义者可能已经梦碎在这个高歌猛进的新时代。
何川舟问:“然后呢?”
周拓行斟酌着用词,认真给她讲述:“赚到钱就继续研究。
我们后来去融资,还有另外一家公司也在申请。
陈蔚然说他们的机器人功能没那么全,技术也没我们好。
我们的主创团队更年轻一点,不过平均水平更高。”
何川舟觉得陈蔚然的话多半是有一定水分在的,她点了点头,问:“融到了吗?”
周拓行低下头,将碗里快糊了的面团搅散,不是非常高兴地说:“他们融到了。”
意思是周拓行他们没有。
何川舟觉得脸上的肌肉有点酸,她问:“为什么?”
“陈蔚然说对方老板的爸爸很有背景。”
周拓行表现得十分正直,坚持地将陈蔚然搬出来,以证明在背后说人坏话的那个不是他。
何川舟低下头闷声失笑。
一碗面到现在还没吃上两口。
“不过后来我们融到了。”
周拓行神情古怪地看着她,问,“你很喜欢听吗?”
何川舟摇头:“没有。”
她对这种专业之外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觉得周拓行说话的样子很有趣。
他的表情里写着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很真诚、很投入地想跟何川舟进行交谈,在多年不见后、在彼此完全不重合的生活里寻找着能让她明白的话题。
她今天的友善特别慷慨:“我只是喜欢听你说话。”
周拓行愣了一下,眨眨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才说:“他们不怎么喜欢听我说话,尤其是陈蔚然。”
何川舟说:“我能理解。”
小陈司机多半快被气死了。
他还任劳任怨的已经是很大度量了。
何川舟观察着对面的人,觉得周拓行有了很大变化。
褪去了少年时的莽撞,像一汪静置过的水。
戾气、焦躁、惶恐,都随着学习跟时间沉淀了,表面看见的只是澄澈、平静。
何川舟问:“为什么决定回a市?”
周拓行身形僵了下,状似漫不经心地道:“陈蔚然想把公司搬这里来,说a市的政策更利于公司发展。
a大的相关研究也挺好的。”
他说的都是客观上的条件,包括了陈蔚然的想法,却没有说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能那么听陈蔚然话的话,估计陈蔚然能感动得哭出来。
何川舟点点头,没再细问:“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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