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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帝动刀,考验的不只是手法经验,更多的是处乱不惊的胆量啊!
亲眼一见,才对这个平民郡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细心地嘱咐:“吴公公,皇上会在半个时辰后醒来,一定要喝止疼补血的汤药,千万不能忘记。”
“小的都记得。”
吴公公将一个镶着宝石的木匣递给她,恭敬的很。
“这是您要的天山雪莲。”
她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没错。”
其实皇帝的毛病并不棘手,根本用不到雪莲,一朵雪莲不过是她的出诊金,给真龙天子动刀,怎么着也值这个数吧,不算狮子大开口吧?
“小的派人送您出宫。”
“劳烦公公了。”
回到郡主府,已是深夜,耗费太多心力,累的她倒在床上就睡。
隐约有人在替她脱衣服,胸前的一颗颗盘扣耐心地解了,她警戒心很重,一向不会放任自己谁的太死。
“珍珠?”
她闷哼一声。
没人回应。
那人的手继续在她腰间,解开了裙子,她攸地睁开眼,给她宽衣解带的人不是明遥还能是谁?!
她由着他把她剥的只剩下里衣,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更懒得把不请自来自动爬床的明遥踢下床去。
他眼捎微掀,替她拆了发拆,解放一头青丝……只是,他眸子一暗再暗,撩起一缕变淡的发丝靠近他的鼻尖,不悦至极。
谁把那黑亮美丽的头发毁成这样?!
他整夜坐在她身畔,在他稀薄的感情里,或许连什么叫真心对待都不会。
他的僻性是骨子里带出来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铸就了他无血无泪的格调,但是为何遇到她,那种不能随心所欲的挣扎就出现了?连她发色的变化都耿耿于怀,这不是病入膏肓是什么?!
他的脾气一向坏,无心改也不想改,但如今却为了不想吓着她已经是忍气吞声到了极点——吓着她?
心中再度传来阵阵寒意,他料事如神,行事狠辣,竟也没料到有朝一日会担心一个女人知道他的本来面目?
可笑,多可笑。
半个月后,钱掌柜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找到了一个来北漠做生意的蒙沽人,可以代为翻译,但那人不肯见权贵,只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
她点头,微微一笑。
“钱掌柜我信得过,就麻烦他了。”
将奇书用蓝布包了,传话的小厮笑嘻嘻地收了跑路费,回古玩店去了。
钱掌柜做事果然可靠,两天后就把翻译好的书页送来,秦长安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这才知道这种鸟叫灵隼,是一类罕见的猛禽,但生性警觉机灵,饲养驯熟后,可以帮助打猎。
但这里的打猎却不同一般的含义,它对珍贵药材的嗅觉极为惊人,就算耸入云端的高山之巅,它也可衔来。
关键的一点是,它忠诚度很高,到死只会忠于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主人。
原来是一颗宝贝蛋啊。
她丢下书,摸了摸那颗铁灰色的蛋,不知是否是错觉,蛋壳好似有了从未有过的温度。
书上说,用主人的鲜血,就能孵化隼蛋。
银亮的匕首当下就在指腹上割下一道,鲜血顺着指头,滴落在铁灰色的蛋壳。
歪着螓首,她睁着发亮的美眸等了许久,也不见这颗蛋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珍珠的声音在外传来。
“郡主,歇雨楼的药酒出了点问题——”
“我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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