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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层次的暗影漂浮在夜空下,所以能更清楚地将大地与天空割裂开,没人会意识到接下来会生什么。
≥营地的篝火,已经奄奄一息了,奇怪的是连一丝清风也没有,望不见树林像人影一般的花枝招展,凝固成堆的星火最终湮灭了,死一般的沉寂。
夜空中飘荡的暗影,哼上了一舞曲,旋律轻盈,却魅惑人心,营地中唯有一盏警示灯,将这阴暗的画面记录着。
音律循循渐进,它们从林中划过,在杂草堆里蔓延,围绕着车辆与帐篷,徘徊着、环绕着,最终,借着微不住道的缝隙源源不断地渗透。
那些早已陷入沉睡中的人们,在经历了颠簸的一天一夜后,溃不成军,呼吸沉重。
音律融为气流,窜入他们的鼻息或是耳膜,沁入肺腑或是大脑。
繁华的都市,即使夜幕降临,也没能带走它应有的热闹,街道里的车鸣声仍是传递着,在摩天高楼之间回荡,站在天台,站在市中心医院的最顶层。
那穿着白色病服的女子双眼迷离,她身处高楼的边缘,夜风从她耳畔呼啸而过,将她那诱人的秀吹得散乱。
她转过身,好似在看什么东西,但空寂寥寥的天台,什么也而没有,这副憔悴的神色使她的美貌更能令人惋惜,熟悉的面庞,与谭琳相差无几。
“嗨……姐姐。”
女子喃喃轻语,随后整个身子向后撤离,弯曲的肢体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吸附,使她坠下这万丈深渊。
“噢,不!”
车厢里,谭琳一阵惊呼,从噩梦中惊醒,映着微微放光的台灯,冷汗袭遍了全身,旁边床位上的西沅侧了侧身子,继续酣睡着。
她无力地喘息,心神意乱,此时的脉搏像粘附在手背上的热油使之跳动滚烫,甩也甩不掉。
“好吧,这,这一切都只是梦,我只是太想她了,对不起,谭絮,对不起……”
她低声释放着内心的焦躁。
可当她再次躺下的时候,即使闭合了双眼,心灵上的安抚也难以平缓。
紧接着,她又坐了起来,这一次,她抬着头,好像在仔细地聆听什么东西,愁眉深锁加剧了紧张的气氛。
她起身下了床,这节车厢是左右铺,摇了摇正熟睡的西沅。
“西沅,西沅,醒醒,醒醒。”
摇晃使得迷迷糊糊的女子睁开眼。
“嗯,怎,怎么了?”
她困乏不已,感觉整个灵魂都快被掏空了,提不起丝毫的力道。
“你,你听到吗?”
谭琳蹲下身子,靠在床头,靠在她的耳边,哆嗦着细声说道,极为不安。
“外面,外面好像有个声音。”
“声音?”
西沅试着扬起头,可沉重的大脑根本挪不起来,精疲力竭。
“你是不是没睡好,太多虑了,没什么声音啊。”
她瞟了一眼桌上的时钟,o2:45。
“都凌晨三点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别多想了,快休息吧。”
西沅说着,翻身又闭上了厚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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