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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
手中的书被抽走的时候,靖安才反应过来,她并未在意,所以也没注意到楚颜越来越沉黯的脸色。
“美人如花隔云端?”
楚颜斜挑眉眼,意味深长的看了靖安一眼。
靖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回去,怎么了,难不成阿颜以为这美人是她不成?那可是谢谦之,从一开始就对她敬而远之的谢谦之。
楚颜状似随意的又翻看了两眼,就递给靖安了,靖安正吃着茶点漫不经心的顺手去接,忽然听到“啪”
的一声,这才疑惑的抬起头来。
楚颜的笑容万分无辜:“皇姐,你怎么不看着点接,这可不赖我。”
靖安顺着方才声响传来的声音,倚着栏杆向下一看,那书已经沉入水底,字迹模糊了。
她方才是在水面上接的吗,这个角度,分明是抛下去的吧。
靖安近乎无语的回头看向楚颜,见他一副泰然自若,面不改色的模样,只觉得隐隐好笑,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了。
“我记得七月十八就是外祖生辰了吧,阿颜可想好怎么办了吗?”
前几日表姐入宫,靖安也想起这事来,只是一直没来得及与楚颜提。
“母后说你身子方好,就不要操劳了,这事交予我们就是了,你只管那日打扮的喜气洋洋的去讨外祖他老人家高兴就好!”
楚颜手执折扇,轻敲靖安的额头。
“啊!”
靖安捂额,恼怒嗔道“楚颜,你是越大越没规矩了是吧,我可是你姐。”
天光微熹,一缕霞光破云而出,天边染上淡淡的胭脂色。
书言捧着铜盆汗巾进来,如同往日一般轻叩房门“公子,醒了吗?”
“进来”
谢谦之的声音一派清明,全然没有初醒之人的暗沉与嘶哑。
书言走到床前扶着谢谦之坐回轮椅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公子比前些日子还要消瘦了些。
如平日一般有条不紊的梳洗一番,书言照旧取来了谢谦之平日里穿的衣物,他的衣物一贯以鸦青、竹青、玄色、灰色为主,一如其人的低调与儒雅。
“书言,换那套青白色云纹直裾来”
谢谦之却忽然回头道,他说得极为平静,可落在书言耳里却是惊讶万分的,公子他素来是不在意这些的,衣着也鲜少有亮色。
“去吧”
谢谦之仍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如果老师记得不错,靖安今日就该去凌烟阁上学了吧,今日,多好啊,正是七夕呢。
谢谦之不禁笑了笑,窗外天光破晓,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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