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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侍女噙泪忆往事 情理深沉除畏惧（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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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鸢吧，”

李三娘抬头问道，“你也进来坐下吧，我有事儿给你和巧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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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听闻，揭帘进帐，一边抹去眼角泪痕，一边挨着巧珠坐下，不知主子要吩咐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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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似乎小了一些，呼啸的北风也变作丝丝细响，与帐内嗤嗤劲燃的炉火相互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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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侍女，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一个浓眉大眼，圆圆脸庞；一个细眉如钩，瓜子瘦脸，两人跟随自己五、六年了，李三娘从未像今日一样细细端详，如同欣赏两株亭亭玉立的兰花，一时间，巧珠和凤鸢惶惑无措，满脸尽是娇羞之色，双双把头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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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异于常日，让两个侍女有些难堪了，于是抬手捋了捋鬓前黑，笑着问道：“你二人都还记得昔年所学的舞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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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些宫中的舞曲是咱俩用血汗习来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只是…”

凤鸢抬起头来看着李三娘回答道，眼中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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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把那些舞曲给忘了…”

一旁的巧珠低着头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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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俩听我说，”

李三娘笑了笑，见两个侍女都注视着自己，这才说道，“霍公出师不利，被敌人围困在对面的山丘上，已经两天两夜了，这个情势你们都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李三娘收敛笑容，表情严峻，接着说道，“若不能及出击，破敌重围，再过一两日，霍公与丘上将士弹尽粮绝，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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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巧珠和凤鸢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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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巧珠“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抽泣着说道：“主子，我俩也想同您上战场，救霍公，可是咱们只会端茶送水，洗衣做饭，不会使枪弄刀，搭弓射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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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也哭了起来，说道：“主子，为了救霍公，您需要我俩做什么，就请吩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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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没有说话，只是抽出手帕递给二人，见她们泪水渐收，这才说道：“我的确需要你们一同走上战场，却不是要你们使枪弄刀，搭弓射箭，而是要你们同我一起轻挥长袖，闻歌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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