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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送的东西,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一片心意,总不好非要还回去。
桑祈只得收了。
可心里比起丹青画笔来,更加在意的是习武一事,催着晏云之问:“师父怎的还没消息?”
“好事多磨。”
晏云之道,“他既答应要教,你急什么?”
桑祈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把玩着发梢道:“就是觉得夜长梦多,总觉得,太平得日子过不久了,想赶紧多学点东西。”
说着懒洋洋地趴在桌上,逗弄起他关在笼子里的那两只小蛇来。
晏云之半晌没有说话。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桑祈眯着眼睛,语气严肃道:“南城近来又发生了两起窃盗,你可知道?”
“嗯。”
“你说,会不会和上次的事件有关?”
“只是丢了些不起眼的小物,怀疑是流寇所为。”
晏云之停下笔,看了她,道:“你也别太草木皆兵了。”
又是流寇,哪来的那么多流寇?桑祈摇了摇头,不予置评,又叹一口气,道:“好吧,我先走了。”
春日里洛京的世家中交际活动是最多的,她还得准备晚上去闫府参加闫琰祖父的寿宴。
一来父亲强烈要求她去,说是为了修补上次因为联姻一事尴尬的两家关系。
二来正好上次答应了闫琰要给他送奶酥饼还一直没履行诺言,也顺便带去。
于是告别晏云之,出了国子监,回家换了身正装,又磨了莲翩一会儿才装好奶酥饼,坐上马车和父亲一同去往闫府。
贵宾云集的闫府里,便又见着了他。
白袍玉冠,仙袂飘飘。
同行的还有严三郎和苏解语。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卓文远走了过来,折扇一合,在她的头上敲了敲,勾唇问:“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
桑祈赶忙扭头看他,想到他同闫琰一样,上元节后也鲜少出现在国子监里,疑道:“是啊,几日不见,你这又是上哪儿消遣去了?”
“噗。”
卓文远一脸无辜地笑了,“为何我不在就一定是去消遣了?”
“除了醉倒温柔乡,乐不思蜀了,还能是干嘛?”
桑祈不屑道。
想想浅酒那双能勾魂的眼睛,的确是块可使君王不早朝的料,便觉自己的猜测有九分把握。
卓文远保持着笑容不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是知道今天苏解语也来,特地来陪你的,你倒不领情。”
桑祈迷茫:“来的是苏解语,又不是宋佳音,我为何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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