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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哥眯着眼睛不作声,很明显就是不同意他的提议。
此刻进退两难当真是难住了他,最后他还是将目光投降了苗蕊。
期待,恳求,这是苗蕊看到的。
她嘴角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胡哥,我先干为敬。”
穿肠辣意灼烧着嗓子,蔓延到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痛感来袭。
她的额头渗出细汗,众人都在夸赞她的酒量惊人,为人豪爽,说刘赛没有看错人。
可她竟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刘赛想要陪同,又被他们给拦了下来。
苗蕊笑笑,并没有什么不满。
餐厅很大,苗蕊饶了好久才找到洗手间。
一进门,就趴在了水龙头下吐了起来。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鬓角处的发丝都在湿哒哒的滴水。
镜子里的自己太狼狈了,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自己。
突然,胃里传来翻江倒海的疼,仿佛搅拌机在胃里翻动。
腿脚一软,整个人都滑倒了地上。
雪白的裙子褶皱在一起,乌黑的发丝遮住她的面孔,她真是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
仿佛一股大力将她腾空抱起,感觉如此熟悉,她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孔,只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男人冷着脸,周围的寒气逼人,他恍惚听见喃喃的一句“……谢恒”
。
他顿了一下后,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抱着怀里的女人大步离开。
这天夜里,餐厅乱成了一锅粥。
有几个来头不小的人为找一个女人折腾了大半宿,另外一帮来头更大的为了找一个男人把这儿翻了个底朝天。
清晨,空气中都弥漫着芬芳的花香。
阳光柔美恬静,微微照在肌肤上让人感觉一切都美好的毫无瑕疵。
苗蕊揉了揉眼睛,胃部的不适让她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不是梦。
再一看,雪白的周围,定是医院没错了。
门“吱”
的一声推开,漂亮的护士小姐甜美的问,“小姐,你醒啦,感觉哪里有不舒服吗?”
苗蕊摇摇头,眼神暗淡了下去,猛地想到了什么,眸子一亮,“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
小护士配好手中的药,给她换上了新的点滴水,好奇的问道,“咦?谁送你来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呀?”
苗蕊一想也是,靠在了枕头上看向了窗外。
“不过我见过他的样子,虽然凶了点,可真的好帅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呢。”
紧接着她又问道,“我看他呀对你倒是蛮关心的,你在急诊室里的时候他急的直踹门,现在那个坑还在呢。
对了,我半夜寻房的时候,看见他就站在你床前一动不动,至于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苗蕊一愣,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她把回忆追溯到了三年前,那个青葱的少年,他也是站在诊疗室门前急的直踹门。
可这又怎么可能?他应该还没出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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