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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辞宽慰道:“公孙兄,刘兄,有话直说。”
两位族长憋了半天,公孙家族长道:“我没话说。”
刘家族长:“都给你们说完了。”
“......”
在得知楚望舒不在府上的消息后,两位族长也表示可以等下去,由此可见,牧野城太平安定,百姓安康,豪门贵族的族长们都闲的无事了。
六位大族族长兴师问罪不肯离去的消息很快传遍楚府,云氏悠然品茶,老神在在,觉得这次楚望舒再也无力翻身。
楚望云则几乎要大笑出来,想起一句老话: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院里,水玲珑咬着牙,坐在杌子上急的抹眼泪。
“姑姑,楚老鼠说望舒哥哥闯祸了,外头有好多大族长要抓望舒哥哥回去砍脑袋,怎么办呀。”
小丫头见识浅,把楚老鼠冷嘲热讽的话当真了。
水研姬又好气又好笑,摸摸她脑袋,柔声安慰:“没事的,楚府的庶子,岂是随便任人处置的?顶多挨顿打罢了。
怕就怕望舒好不容易在侯爷心里挽回的形象,又没了。”
水玲珑这才不哭,眼角带着泪痕,皱了皱鼻子:“不砍脑袋就好,该死的楚老鼠,回头叫望舒哥哥打他。”
水研姬无奈的叹了口气,有这么简单就好喽。
在这个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府里,失去了侯爷的重视,比挨顿板子更惨。
日头西斜,晚霞漫天,玉华阁来的管账先生姗姗来迟,是个五十知天命的老儒生,穿着青衫布鞋,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着眼,想来是整日与账本打交道,眼神不好使。
老儒生身后还跟着四名赤膊壮汉,抬着一尊青铜炼丹炉,三足两耳,高八尺,重八百斤。
楚望舒指挥壮汉把丹炉搬到内院,丹炉落地,彭一声闷响。
楚望舒扣指敲了敲丹炉,满意一笑,再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分给壮汉,笑道:“铺子里没有备热茶,不好意思,这点银子就当给几位买茶解渴。”
壮汉们大喜过望,连连躬身道谢,这几两银子一分,每人能得到一两多,赶得上一个月的血汗钱了。
楚望舒等四名壮汉离开铺子,笑呵呵道:“先生贵姓?”
“东家客气了,微末出身,有名无姓,符惕,东家只管叫我老符便是。”
老儒生作揖躬身,礼数很周全,并未因楚望舒年少而生轻慢。
楚望舒笑道:“我请你过来,不单是做账房先生,还得身兼掌柜一职,我这个人呢,不善经营,因此铺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你来帮着打理。
人手不够你可以招几个伙计,这些琐事你看着办,不需要问我。
每个月给你二十两银子的例钱,我问过玉华阁了,你在他们那儿是每个月五两银子。
能者多劳,劳者多得,你有没有能力,我还不知道,多劳是肯定的。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
以后铺子肯定会越做越好,你记住一句话:“人在屋檐下,给人低头做事是本分”
。”
老儒生心底最后一丝轻视,消失一干二净,低头道:“明白!”
楚望舒摆摆手,让老儒生退出内院。
他从厨房寻来一簸箕的木炭,点上火,把木炭倒入火炉。
炼丹炉分火炉和丹炉,火炉是生火的地方,丹炉又称丹室,是炼制丹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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