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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而言,我们都是当事人,所以是不是应该也听听我的想法?”
白依依愣了愣,再次点头。
顾清逸难得的很局促,虽然他表现得很平静,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无论她什么态度,他都不会有半点失控,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紧张不安,比知道祖父去世时,更加紧张和无措。
祖父去世时,他只是被长辈们一次又一次叮嘱,一定要拿回属于顾家的荣耀,他肩膀上的责任更重了,他花费在剑术上的功夫更多了。
可此刻这种陌生和未知,它不由得他做主,因为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发生这样的事,虽然非我本意,但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想找任何理由,因为即使是意外,已经发生,就意味着注定了。
你恨我吗?”
他拿走了一个女子身上很重要的东西,尽管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个朝代也比前朝开放了不少,但对于婚前失节的女子,仍旧少不了诸多严苛言行,女子生存得比男子困难得多。
恨他?
她摇头:“你能够为了素不相识的白家游走奔波,也能够知道我是白家人就直接出手相救,更是为了护我慎重剧毒……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的,这件事只是意外。”
“那你讨厌我吗?”
她再次摇头,却是低低出声:“不讨厌……是你讨厌我。”
顾清逸的心仿佛被轻轻揪了一下,原来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也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她也知道他对她的态度,也是,一个人是很容易知道另一个人对自己的态度,只要用心就能够感受到。
“我没有讨厌你。”
他如此说道。
他顾清逸的直觉不可能一直都对,凭什么就因为那隐隐的直觉,就怀疑她?所以,放下那所谓的直觉,选择去相信一个人,哪怕只有一次。
……
白依依还是跟着顾清逸回了客栈,她一路上都恍恍惚惚,思考着他说的话。
他愿意保护着她,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只是娶她的话,虽然他能够做主,但也得告知他的长辈……
他说他懂得男人的责任,事已至此,他就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如果她有什么不满,都可以提出。
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决定,他们就因为这件事谈婚论嫁了?
他说既然她始终都会嫁人,那么那个人是他又何妨?
她慌了,竟然只会说父母之媒妁之言,如今她只有师父一个亲人,婚姻大事自然就得交给师父做主。
于是他们有了一个口头约定,一切都等她师父回来再说……
……
顾清逸和白依依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方馨甜了,只是无论她怎么问白依依为何突然离开,白依依都沉默的摇摇头,绝口不提此事。
顾清逸身体虚弱,白依依当下就直接开了药方,戴梦晴亲自拿着药方去抓药,并为顾清逸熬药。
白依依见没有自己的事,也就回了房间。
方馨甜仍旧不死心,想问白依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提起这个,白依依就跟哑巴似的,方馨甜也不再过问了,继续问白依依一些普通药材的事。
方馨甜是想把一些普通药材认熟,以后得了风寒等小病时,自己都能够处理……
白依依把那棵在青城山采的安眠草种在花盆里,天天都用心呵护它,这天她正为它浇水,顾清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神色很尴尬,其实这几天她都有点躲着他的意思。
“我可以叫你依依吗?”
“啊……哦!”
她点头,一如既往的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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