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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东说两日后是他夫人寿辰,让我必须带你去侯府。”
她不再喊‘爹’,除了与夜长东划清关系外,也间接的表达了她是跟他一伙的。
在陵墓中御孤壑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听她直呼夜长东名讳不但不觉得突兀,反而有种莫名的愉悦。
“你是怕我去侯府会出意外?”
“嗯。”
“可是我不去你无法向夜长东交代。”
“怕什么,大不了继续骗他。”
“呵呵!”
御孤壑又失声轻笑起来。
别看他满脸病气,展颜欢笑中依旧魅惑横生。
夜千鸢受不了他勾魂摄魄的邪魅劲儿,趁机把他推开,麻溜的爬到一旁,没好气的瞪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人固有一死,临死前你还能在我身边,我死亦足矣!”
他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心理准备,对于一个无药可救的人来说,能如此想得开应该是让人欣慰和敬佩的,可听在夜千鸢耳中,什么感觉都没有,唯有一肚子火!
“你……”
她气急的抬手指着他,激动得大骂,“要死了你很光荣是不是?这偌大的三王府你可以不管,那跟着你出生入死的闻萧和青磊呢,难道你就忍心看他们为你难受?你倒是死得干脆利落,可他们没了你要怎么过?凭他们在京城的地位,要如何安身立命?”
御孤壑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低声问道:“那你舍得我死吗?”
夜千鸢扑到他身前,抓着他衣襟怒道:“我想你死你就去死吗?那我答应闻萧和青磊若你死我就给你陪葬,你想我跟着你去死吗?”
御孤壑蓦然怔住,她与青磊、闻萧说的话他自然是不知情的,此刻听她说出来,都不敢置信她竟愿意陪他赴死……
回过神,他将她扯进怀中紧紧拥住。
激动的心不言而喻。
尽管她一直抵触三王妃的身份,甚至在得知他就是三王爷时要与他划清界限,就连现在都不愿意与他亲近,可她‘陪葬’的话实在是深深的震撼到了他,多日来阴郁的心情如同放晴般,整颗心都炽热了起来。
“千鸢……”
夜千鸢是真让他气得快失去理智了,哪有人如此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的?这样的不争气,真的让她厌恶!
可是听到他在耳边动情的低唤,再想到宫无望说他最多活一个月的话,她又只能强压下暴躁的火气。
“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你吗?”
埋在他胸口,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嗓音,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
“嗯。”
“你身体内怎么会有那么多毒素?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学医所致。”
御孤壑在她头顶淡淡的叹了口气,才又接着缓缓道给她听,“为了让我早日学有所成,外祖父曾让我尝遍各种药草,不论是良药还是毒草,我都必须亲自尝试……”
“你娘是你外祖父路边捡的吧?”
夜千鸢震惊的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谁会这样谋害自己亲外孙?他安的是什么心?”
看着她如此为自己抱不平,御孤壑淡笑的摇了摇头:“外祖父不是寻常人,他那样做想必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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