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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不是认命的人。
当初整个家族到了最低谷,她不也爬起来,不也回到京城了吗?
二十年前她母亲靠着一手绣活养活家族上下那么多人,她亦能用这绣法让自己在谢府立足。
贺氏想法子买了些丝线回来,开始绣一些技法极难的手帕……
云初吩咐手下的人:“将贺氏的帕子买一些回来,针法独特的就留下,我有大用。”
听霜点头,安排人去买帕子。
贺氏没想到帕子这么容易就卖了出去,于是琢磨着再绣一些值钱的大件,比如屏风等物。
这天,陈德福匆匆走进来汇报道:“夫人,那贺旭欠下万两银子巨款逃出了京城,老奴己经安排西个人跟着他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云初唇瓣勾着冷笑:“接下来,自然是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陈德福犹豫道:“可是若将他交到那帮人手中,怕是会首接没命……”
“你安排几个人去办。”
云初的面色冷如冰,“拿了银子,就得付出代价,这不是赌场的规矩吗?”
借钱给贺旭时,签了抵押文书,把那玩意剁下来,符合本朝的律法。
她虽一心要报仇,但也不会碰触律法。
祖父到死都维护着云家的清白和名声,她亦不会让云家蒙羞。
第二天下午,陈德福再次前来:“夫人,办成了,给他用了药,算是挺过来了,正继续赶路,目的地是冀州。”
云初点头:“贺令滢这个名字查到了吗?”
陈德福摇头:“京城姓贺的并不多,也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那就让人再去冀州打听一二。”
云初站起身,从桌子上取出一个偌大的盒子递过去,“陈伯这段时间为我办事辛苦了,这是一点茶叶,陈伯请收下吧。”
陈伯从前是心无旁骛打理铺子,虽然忙,但心理上是轻松的。
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正经事做,实际上心理需要承受极大的压力。
陈德福哪里敢收,连忙摆手。
他是云家的家生子,云家对他有恩,为夫人办事天经地义,哪有收贵重茶叶的道理。
“接下来还有许多的事情得陈伯去办,你要是不收,我哪里还敢差使,只能让你回去养老了。”
听到这话,陈伯只能将茶叶接了过去,
云初接着和他聊了卖冰的事宜,当初陈德福是以南方商人的名义大肆收购冰块,并未露出云家,接下来,同样是安排一个南方人在京城开一家冰商行,等到五月底,就正式开张迎客。
这些事情都是陈德福交给手下的人去办,以免暴露身份。
“我嫁妆里的那几个庄子卖的价格不错。”
云初开口,“这些钱加起来,正好可以买一个大庄子。”
她名下那几个庄子,收益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卖还能卖上价,越往后只会越不值钱。
陈德福抬头:“老奴知道京郊有好些个大庄子,正好主家要卖,不如老奴去谈一谈?”
云初摇了摇头:“我是想要城北吴家那个庄园。”
闻言,陈德福不由大惊。
二十多年前,吴家是京城新起大家族,家主在朝为官,家族生意也做得很不错,但后来吴家人患上了怪病,从长辈到晚辈无一幸免,为了治病,变卖无数家产,偌大的家族,说没就没了,最后只剩下城外那个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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