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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该死了,哈!
你猜怎么着?那破玩意锁定了我,吞食了我的骨肉,不停地蚕食着我力量。
嘿!
但我——活下来了。”
他用着轻松愉快的语气讲述着他的前半生,时不时掺杂些疯狂的语调。
真是……精彩的一生啊。
不过确实可以确定,安德里乌斯绝对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的筛选者,按照正常人的观念,称呼他为怪物都不为过!
玦突然想到,既然艾德一直处在血湖上方的形似大脑的陨石里,那血湖下面的那形似“心脏”
里的小黑是否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玦放下筷子:“小黑。”
他的阴影逐渐变黑,剧烈蠕动了几下后,小黑冒了出来。
“艾德,你对它熟悉吗?”
安德里乌斯眯起他猩红色的眼睛打量着小黑:“嗯~虽然有点不确定,但它的气息我莫名地感到熟悉,它是哪来的?”
玦简单地讲述了小黑的来源。
“哈!
原来如此。”
安德里乌斯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小黑,又颇为嫌弃地甩了下手:“我说一直以来身上供出去的血液跑到哪里了,原来都流到下面供养这个玩意,外来的生命体,哼!”
熵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艾德摇着头,笑意轻松:“哦不不不亲爱的,当你从漫长的折磨中解脱的时候,就会发现什么痛苦啊、绝望啊都不值一提!
只有乐趣才能抚慰空洞的内心,只有人性与情感的剧烈发酵才能撼动自己本身——我能看出来,你们也是。”
两人不置可否,不难看出,安德里乌斯其实是一个十分洞悉人性的家伙。
玦:“那……艾德,你天生就是这样吗?你……死不了吗?”
“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人活了久了,脑子里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尝试过很多方式,但很奇怪,我都死不了,或许是因为我的力量,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直到我有了一个想法……”
他看向他们两个人,危险地笑着,“我想或许你们也是如此——我的生命,和那个世界绑定了。”
也就是说,只要那个世界没被筛选的机制彻底摧毁,安德里乌斯就不会死?!
这也太犯规了吧?
不过等等……
熵奇怪道:“为什么你认为我们也会像你一样?我们有正常的父母的。
一直以来,我们的生活与周围的正常人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安德里乌斯耸耸肩:“谁知道呢?也可能是我的直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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