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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劳诚贵的家,向天亮和叶楠分了手,下面的事情,他还得瞒着叶楠。
只要劳诚贵还在建设局待着,叶楠就还得脚踩两只船,他们的关糸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向天亮理解叶楠的处境,她和劳诚贵情同父女,他不想让她为难。
冬天的夜晚,空气倒是新鲜的,可扑面而来的风,却能冷人心肺。
柳清阳家还开着灯,客厅里除了柳清阳,等着向天亮的,还有柳清清和李亚娟。
向天亮说完去见劳诚贵的经过,柳清阳就啧啧几声,捋着胡须直摇头。
“我说什么来着,劳诚贵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劳诚贵了,他现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政客,你跟一个政客谈合作,等于是与虎谋皮嘛。”
向天亮一脸的苦笑,“我的目的是息事宁人,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老局长的想法是,除了他的那一部分,希望我把事情全部公开,从而彻底的把于副局长他他搞垮。”
柳清清问道:“天亮,这有什么不好吗?”
不等向天亮回答,柳清阳又摇着头道:“妇人之见,这样做固然痛快,可所谓拨出萝卜带出泥,不仅是于飞龙一个人的事,如果把事情全部摊开,组织部、公安局、人事局等等,那些部门里的滨海人个个都要受到影响,别忘了天亮也是滨海人,他这样做,将来会被滨海人骂死的。”
柳清清哦了一声,“倒也是呀,滨海人在市里本来就没多少人,谢自横算是最大的官了,要是再这么折腾一下,就几乎全军覆没了,不管事情做得对不对,会家肯定要骂天亮吃里扒外的。”
在整个清河市,滨海县最穷,滨海人在市里最受排挤,但滨海人也最讲团结,向天亮要是做了“叛徒”
,滨海人的唾沫都会淹死他。
“所以嘛,天亮的想法是对的,只能息事宁人,不能兴风作浪。”
柳清阳说道。
李亚娟看着向天亮问道:“小向,劳诚贵就不怕你把他也拽出来吗?”
“他不怕。”
向天亮苦笑道,“一来他就要退居二线了,上面有人罩着他,二来他知道我不敢,我要是把他也拽出来,等于是建设局里里没好人了,我自己以后怎么办?”
柳清阳赞赏地点着头,“嗯,你小子能看得这么深远,有点道行,是块从政的料。”
“柳老师,我都快走投无路了,您还在笑话我啊。”
向天亮一脸的无奈。
“呵呵,天无绝人之路嘛。”
柳清清问道:“爸,你快说说,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柳清阳笑而不语,拿眼扫视了一下三个人,心里嘀咕起来,看两个女的焦急的模样,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向天亮这小子,有魅力。
老头站起身来,不阴不阳的干笑几声,径自往书房里去了。
李亚娟瞅瞅向天亮,又看着柳清清低声的问:“柳老师这是怎么啦?”
柳清清吃吃的笑起来,“放心吧,老头会帮天亮的,他这是老习惯,找灵感去了呢。”
“找灵感?”
“对,碰到难题了,他都会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
柳清清点头道。
柳清阳桃李天下,人脉深广,只不过他很少动用,一旦他开口,市里不少领导还是会买他帐的。
有向天亮在,两个女人很快把话题转回到他的身上。
“小向,你的想法是对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把事情闹大。”
李亚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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