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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宁隐隐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可仔细一分辨,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劲。
“九安,我来背。”
陆九安也不想浪费时间与谢蕴宁在这种小问题上僵持。
她索性找了一块大石头轻轻放下背篓。
谢蕴宁连忙去换过陆九安,他背上沉甸甸的背篓,左右手各拎着一团棕跟着陆九安离开。
背篓里的松针菇并不重,但是上面还搁了一团棕,背起来就有些头重脚轻,加上谢蕴宁手里还拎着两团棕,走起路来就左摇西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似的。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鸳鸯池林场。
“你背着东西先回去,我去找裴老师。”
谢蕴宁只觉得背篓的两条肩带,勒得他肩膀生疼,他不禁心疼起陆九安这些年在陆家所吃的苦,又自责地想自己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呢?
但凡他早点醒,和陆九安一起进山,她也不必一个人硬撑着。
陆九安捧着药草来到裴雪松的院里,大黄高兴地同陆九安打着招呼。
闲不住的裴老师则是在一旁整理着药草。
“裴老师,您看这是您要的药草么?”
裴雪松从满头是汗的陆九安手里接过药草,平淡道:“这是我要的药草,麻烦你了。”
陆九安上次就发现裴老师应该不是那种告诉卖药草为生的人,她好奇地问,“裴老师,您是会医术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裴雪松态度平淡,不亲近,也不嫌弃。
陆九安想到前世自己儿子生病时,她急得半夜冒着暴风雨去医院时的艰难,倒也不藏着掖着,径直说出自己的意图。
“裴老师,我能拜你为师么?”
裴雪松翻晒着药草的手,微微一滞。
他看着晨曦下陆九安那张洋溢着青春朝气的脸庞,清声问道:“你为什么想学医术?”
“我要是会医术,以后孩子生病我就不怕了。”
陆九安的回答质朴得让裴雪松无语凝噎。
偏偏这样质朴的回答,让裴雪松心动了。
其实,他这些年也想踏踏实实收位徒弟,继承自己的衣钵。
奈何……学医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需要有着耐心、沉得住气,甚至还要耐得住寂寞。
“我拿本医书给你,你自己看,你什么时候看完了,你就来找我,我会对你进行考核,如果考核能通过,我就教你医术。”
“真的?”
陆九安瞬间眉眼灿烂地笑问,“只要我考核合格,你就教我?”
“是。”
裴雪松并不相信陆九安能够静下心来学习医术。
他也看得出来,陆九安虽然没有读过几年书,至少心地善良,老实本分,虽有可能在医学上不会有多大的成就,却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谢谢老师。
我会好好看书的。”
裴雪松将一本《本草纲目》递给陆九安,陆九安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珍视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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