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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开到衙门口,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围着了,官兵和一群私兵对抗起来,想冲进衙门里占山为王。
钱甲一看这阵仗,知道这里迟早是要乱的,赶忙大喊一声,“干什么呢!
县令大人来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一群私兵有了些许迟疑,官兵被鼓舞了气势,就此抓住时机,把作乱分子镇压下去了。
“青天大老爷!
这群官兵一看这镇上群龙无首,就趁乱打家劫舍,他们把我们老爷的宅子抢了,还要降我们的罪!
说我们监守自盗!
大人!
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被制服的汉子冒死扰乱视听,他朝着钱甲大喊,让场面变得更加的混乱复杂。
官兵抽出腰刀,手起刀落,利落把那汉子的头砍了下来。
血溅了周围人一身,其他几个想跟着叫喊的,瞬间就不敢吱声了。
“大人,您别信这帮贼人的话,他们就是贼喊抓贼,这帮匪徒趁乱闯进衙门,要抢走衙门案底和卷宗,想抹了自己的贱籍,这帮贼人就该就地正法!”
衙门面前总是是非多,特别还是衙门里没有县太爷的时候。
钱甲慢悠悠的走过去,“那行吧,反正现在青天大老爷爷来了,抓进去一起审问吧。”
衙门的公堂之上,几名衙役十分僵硬的站在公堂的两旁,他们保持着庄严肃穆的模样,定格在了原处,看起来像是一堆没有生气的石像。
装模作样的县令坐在高堂之上,吴师爷执笔站立在一旁,底下跪着一群人,一个个鼻青脸肿的。
一个美人跪在他们身前,给了他们稍许的慰藉,地痞回头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贱兮兮的傻乐。
“行行行,一个一个来啊,有冤的,有仇的,有罪的,一个一个说。”
钱甲站在众人身前,点兵点将。
树妖继续坐在公堂桌上,充当威严的背景板。
“你,那个嚎的最惨的那个,你先说。”
钱甲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你嚎的那么痛快,你有什么冤屈?”
男人原本只是想滥竽充数,配合着别人的声势嚎叫,显得自己这边的声量更大,现在突然被单拎出来,声音瞬时弱了下去。
“你嚎啊,怎么不叫了。”
钱甲走过去,用脚踢他,“刚才不是挺能嚎吗?怎么现在变哑巴了?有什么冤情,你说啊,青天大老爷给你主持公道。”
男人不敢胡乱开口,虽说早就对好了口供,但是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都是容易犯错说漏一些话。
刚才在衙门外,还能信口来几句,现在到了公堂之上,有执笔的记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他嘴稍微一个不严实,就容易露马脚。
“大人,是那群官兵要抢我老爷家的财物...”
另一个伙计想抢着回答。
钱甲恶狠狠的走过去,一巴掌把那开口的男人,打倒在地,“我让你说话了吗?我现在是让他说!
轮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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