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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开窗口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看了看卧室外的落地钟,正好八点。
他略微地闭上了眼琢磨,再晃晃头:
“不对、不对。
记得我睡下的时候好像就是八点,这都洗漱完穿好了衣裳裤子和鞋,怎么还在八点上不动弹?”
李方晓挠后脑勺:“是我根本就没睡还是已经睡了一昼夜?”
正疑惑,听敲门声。
李方晓把门打开一看,见刀锋有气无力地在叹气。
这小子不如李方晓有运气,已经连轴转两个晚上带一白天未曾合眼:
“闹得太厉害了。”
“谁?哦——,”
李方晓意识到刀锋的叹息声从何而来:“你家老板不是说已经睡着了吗?怎么还嚷嚷呢?”
“才醒,醒了就见一张大饭桌杵在她的床面前,见桌上摆了好多个盘儿碟儿,先还笑呢,感谢梢搭子师傅带着脑袋缝了针的伤为她做佳肴,不成想,转眼就疯了,愣是要我们把饭桌搬走。”
李方晓这才确定,自己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这么说,这张饭桌已经搬到楼上去了,只过了一夜就又往下搬是吗?”
“可不是。
不知是哪里不对劲,这桌子悬在半空中居然不动了。
我是来问问你,能想到点儿办法重新启动吊机吗?”
“你去找吊车司机呀,找我干嘛?”
李方晓与夏侯菁菁的鸳梦已成肥皂泡,他又回到了人的世界,相当地会打“太极拳”
,不但一推二六九,还嘎嘣脆地回绝:“我又不是学机械的,问我,问的着嘛?”
刀锋勉强往肚子里咽了一口吐沫,好言相劝:“刀尖啊,原本我也不想来打扰你。
但再一想,你起码比我们休息的稍微要好一点。
我寻思了再寻思,估计你也差不多睡饱了觉,这吊机的情况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老板的情绪。
所、所以想跟你商量商量到底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过去我不是她的吊刀时,发生这个情况你们该怎么办?”
刀锋再咽下一口吐沫,但加重了语气:“过去,也就是你没来之前,老板也没生过病。”
李方晓听出了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说,你家老板得了病是我作祟使然?”
“哦不,不是这个意思。”
刀锋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但他又否认。
“眼下,老板虽然不吐不拉,也喝了点儿粥吃了几块饼,但一会儿平心静气,一会儿气躁吵闹,嘴里一个劲儿直呼‘嗝嗝、嗝嗝’。
我让刀鞘分析了很久,也是刚刚得出的结论,你——要不要听?”
李方晓不想听是假的,但又不能表现出很想听,于是假模假式地:“结论跟我有关系吗?”
刀锋没有马上回答李方晓的问号,而是朝他的套房里梭了一眼:“能在你这里小坐一下下不?我累的实在不想动弹。”
李方晓这才请刀锋进屋:“我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吧。”
“谢谢!”
刀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泡两杯吧,一杯不带劲。”
李方晓泡了三杯咖啡,两杯递给刀锋,一杯自己喝,顺手把头天晚上从刀鞘房里摸来的烟和打火机一股脑儿递到刀锋眼前:“喝、抽,想打个盹都行,我替你担着。”
刀锋喝了,抽了,这才缓过劲儿来:“现在说事儿。”
他稍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前倾,几乎就凑到了坐对面的李方晓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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