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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关掉花洒,妹宝转过身,对上了他水光潋滟的眼睛,他紧抿着唇,仍不可抑制在轻颤,这让她没由来地想起来了在塞纳河畔等来的日落——
当天际线
挤出一片甜橙色,微风撩惹,抖落出水面一条条波纹袅袅的碎金。
她向他走过去,因为大惑不解,甚至忘记遮羞。
一步之遥,梁鹤深伸手,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转了个身,指腹贴去她的后背,顿一下,拨开那片湿透的头发,他低下头,亲吻她蝴蝶骨上像烈焰熔金的玫瑰花,白鹤张开翅膀,从火海中腾飞而出,也像是要飞出她的身体。
眼泪随之滚落,落在她的皮肤上,和清香的水珠融为一体,“什么时候?”
他抚摸着那片热烈的风景,从蝴蝶骨,到背脊,再到她一度被头发盖住的颈侧,抚摸着这只耀眼的白鹤,颤声问,“疼吗?”
妹宝终于想起来了,她侧了脸,弯了眼睛和唇角,问:“好看吗?”
他不答,只是声音哽咽,也隐约掺杂了些愠怒:“我问你疼不疼?”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在收劲。
“你生气了吗?”
梁鹤深眼睫一颤,愣了下,然后苦笑一声,揽着她的腰将人重新拽进怀里,并将湿热的脸庞和焦躁的呼吸,一并埋进她沉甸甸的发帘,埋进馥郁迷人的芬芳,他张开嘴,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肩膀。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才好,你怎么敢……怎么敢把这个纹在身上。”
妹宝在他怀里转过身,赤裸莹润的皮肤直接贴在他的衣服上,薄薄一层丝绸,已经被浸湿,透出清晰明朗的轮廓和颜色,当然也有着清润而细腻的触感,体温很快过渡,连带他的心跳,灼着、敲着她的理智,毫无遮挡地侵占了她的全部。
她沉沉地望着他,又抬起手,捧起他的脸颊。
“怎么不敢?我又不会有别人了。
还有,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所以,别想着怎么爱我了,像爱我一样爱一下自己吧,有什么想要的、担心的、害怕的,都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承担,好吗?”
“……老公。”
梁鹤深又是一愣,茫然眨了下眼:“你刚才说什么?”
妹宝很耐心地重复:“我希望你爱自己多一点。”
梁鹤深懵懵地开口:“那我想要听你再叫一遍。”
“?”
妹宝坦荡又明媚地笑了笑,“什么啊?老公?是让我叫你老公?是这个吗?就这个啊?”
梁鹤深托起她的下巴,在那一串串揶揄的问号中,低头吻下去。
这一吻,便难舍难分,有种斗转星移、时光回溯的滋味。
迷迷糊糊的,妹宝忽觉一种陌生而奇妙的失重感,睁开眼睛才发觉,他单手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放去洗漱台面时,顺手摘下旁边的浴巾,垫在底下。
因为是他,所以哪怕有摔倒的可能,她仍觉得安稳、平静,心甘情愿沉溺在这片清新水汽中,每一口呼吸,都挟着湿润的花香,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轻柔又有力的托举,妹宝恍惚觉得自己陷入了一朵蒲公英的怀抱,轻盈、自由,就这样无意识地,飘飘然地,随风飞去茵茵草地,亦或一望无际的碧波流云。
但理智终究拉回,她侧眸,看洁净的白瓷台面,看朦朦的雾色镜面:“在这里?”
“嗯。”
男人低哑的声音震在耳边,和她袒露在他眼底的洁白皮肤相比,这道低音里震荡的欲望更加赤裸,并且,满含从容和坚定。
身侧,一片洁白雾色中映出两个磨砂质感的身影,不分彼此融合在一起。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撑着墙面作支撑,腾不出多余的手,便蹙着眉,用滚烫的气息引诱催促:“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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