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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酒馆玩的花样和其他赌场基本一致,只是多了雀牌和麻将,夏德里安挑了麻将,摸几圈下来胜负对半,艾西礼一看就知道,他这是留了分寸。
他们今晚将慕德兰的赌场扫了个遍,几乎场场皆赢,夏德里安的牌技和运气都是一等一的好,但也很难赚到这个地步。
别的不说,就他们这个赢遍慕德兰的行为,若是一般赌徒敢这么干,恐怕活不到明天早上。
他们每到一家赌场,几乎都会有老板过来打招呼作陪,其用意一目了然,别的客人和酒保不清楚,将夏德里安和纳尔齐斯的身份传得神乎其神,但掏钱的和赢钱的心照不宣——夏德里安过来,背后代表着军部。
许多地下买卖在慕德兰并不合法,想要相安无事地开下去,必然要有军部的默许。
但是远东人的生意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广州人的店。
夏德里安摸了一张牌,扣在手心里,接着突然转过头,递到身后的艾西礼嘴边。
艾西礼不明就里,夏德里安亲昵地凑过来,低声道:“美人儿,吹口气。”
事实证明赢牌需要技术,输牌也需要运气,夏德里安把麻将反过来一看,一张东风。
——刚好拆散了他手里马上就能胡牌的清一色。
他笑了,把手里的一筒喂出去,没多久对家就胡了牌。
最后换筹码时夏德里安不仅没赢钱,甚至还赔了点进去,掌柜的显得很客气,“几位以后有空常来。”
“好说。”
纳尔齐斯温和道,“输的钱记我账上就行。”
夏德里安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过来,“啊不,记林老板账上。”
掌柜的显然知道纳尔齐斯和林连雀之间的关系,他犹疑地看着夏德里安:“请问您是……”
“按辈分,林老板得管我叫声妈。”
夏德里安拍了拍纳尔齐斯,“你说对吧儿子?”
“这位是令堂?”
掌柜惊讶道,“您保养得真好。”
“哪里哪里。”
夏德里安连声道,“这不是儿子孝顺。”
纳尔齐斯深呼吸,微笑着说:“他说得对。”
作者有话说:
故园无此声
一出门夏德里安就被纳尔齐斯踹进了车里,这人忙不迭滚进副驾驶,艾西礼在旁边开车,整个车厢都回荡着夏德里安的大笑,“别生气啊儿子,说好了四六分,一分利听你叫声妈,这买卖不赔——”
纳尔齐斯在后座数钱,把夏德里安的那份拍在他脸上,“行了,一把年纪了省着点笑,当心把自己呛死。”
夏德里安吹掉脸上的钞票,乐道:“最近在国会绷得我脸都僵了,出来难得笑笑,省得人家说我一把年纪还不长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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