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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效率极快,沈枝鸢才刚说完话,他便已经收了周身的威压。
她低眸感受了几秒,果然不似刚刚那般压抑。
司谕笑着调侃:“看来墨庄主很欣赏夜婆,要是换我这般说,只怕他不但不收敛,反而还会变本加厉。”
沈枝鸢浅笑,目光眺望:“殿下说笑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敷衍微不足道的小事。
墨梓胥在听见答案后扭头看她。
迟疑了几秒后,才轻答:“他没说笑,我确实很欣赏你。”
“……”
敲打手心的乌骨扇停顿,司谕垂下眸,眼内划过道说不明的情绪。
但很快,他便又笑着开口道:“看来还是我在这儿碍事了?罢了罢了,我如今也消食完了,大不了就将这空间留给你们二人!”
他往后倒退几步。
俨然没有丝毫留恋。
然而就在他彻底转身离开时,他的袖子被人用手轻拽,只有小点而布料——
“姑娘这是?”
司谕故作疑惑。
沈枝鸢倒宁愿和他共处,收回自己捏着他衣服布料的手,她淡淡开口道:“不再消食会儿吗?”
司谕盯着那片被触碰的衣角,笑着摇头道:“不了,海风太大,相比较下,还是屋里更舒服些。”
他说完话,没再停顿,径直上二楼离开。
原地就剩下了她和墨梓胥。
——沈枝鸢原本也想离开,但想到自己是刚来,若是直接走了或许会令他更加怀疑,倒不如从容些,说不准他就放过她了。
想到此处,沈枝鸢腰杆也挺直了些许。
海风吹拂着她的鬓角,将她的发丝拍打在身后人的身上。
“抱歉。”
沈枝鸢将胡乱飞舞的头发撇到前面摁住,又很不好意思地朝他点头。
墨梓胥还有些怔愣,闻言下意识回答道:“无碍,很——”
很香。
话语没继续说,但脑海里,刚刚发丝拍打时的香味让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以至于他差点说漏嘴。
害怕面前人多心,他赶忙生硬地扭转话题道:“今天外面天气好像很不错。”
沈枝鸢胳膊趴在船沿,脑袋朝上望了望,随即毫不留情道:“今天是阴天,而且风很大。”
她实在是没看出这天气哪里好。
墨梓胥冷着张脸继续,声音听着磕磕巴巴:“我的意思是说,海上的风景很不错,瞧着很漂亮。”
沈枝鸢着实被这话给逗笑。
她‘哼’了两声,再次不留情地反驳:“海上的风景哪里好了?一望无际的海面、如同深渊般翻滚的巨大海浪——”
“这怎么看也不好看吧?”
“……”
墨梓胥被怼的无话可说。
他用余光瞧了下她的侧颜,心里头实在想告诉她,其实他说的‘风景好看’,里头的风景并不是真正的风景。
而是她。
更何况风景到底好不好看,有时候是取决于谁在身边。
墨梓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儿还有被头发轻抽的疼感,不疼、反倒是痒的。
沈枝鸢没管他发不发呆,见时间差不多,便伸了个懒腰,悠悠开口说道:“墨庄主,要是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回过身,手被拽住的同时,与二楼的司谕对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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