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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王国平,不就被野猪给拱了吗,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
老王头也在一旁点头说道:“是啊,宝财,陈乐这孩子有出息,你就别拦着他了,打猎也是个正经营生,能养家糊口就行,你看他现在多精神,比以前赌钱的时候强多了。”
看到周围的村民,甚至是村长和会计都在维护着陈乐,一个劲儿地说他的好话,陈宝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他看着儿子递过来的肉,犹豫了一下,那眼神就像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最后,他还是缓缓地张开嘴咬了一口。
这肉一进嘴,那油汁顺着牙缝就往外冒,那香味瞬间在嘴里散开,别提有多香了。
陈宝财嚼了嚼,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原本那气得像鼓起来的蛤蟆似的身子,慢慢就泄了气,不再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他没再多说啥,而是被赵凤友和孙会计连拉带拽地劝到桌跟前坐下。
赵凤友麻溜地抄起酒壶,“刺啦”
一下给陈宝财倒了满满一杯酒,那酒花在杯里直翻,跟小浪花似的。
“哥,来,消消气,整两口舒坦舒坦。”
说完,自己也端起一杯,“咱哥几个好好唠扯唠扯。”
陈宝财瞅着那杯酒,寻思了一小会儿,一仰脖就干了,辛辣的酒顺着嗓子眼儿往下淌,呛得他“咳咳”
直咳嗽。
几杯酒下肚,他的脸就跟猴屁股似的红扑扑的,话匣子也“哐当”
一下打开了。
“唉,我家就这么一个小子,网上两个都是闺女,也都嫁出去了,老陈家就指望着他延续香火呢,那山里老鼻子危险了,狼啊、熊瞎子啊啥都有,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当爹的对对不起祖宗。”
他皱着眉头,眼神里全是担忧,就像那阴天下雨前的乌云,咋也散不了。
赵凤友一听,赶紧放下酒杯,把腰板儿一挺,说道:“哥,你这操心我懂。
但陈乐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你就把心妥妥儿地放肚子里……
陈乐啊,你给你爹打个保票,要是遇到危险,可别充啥好汉,麻溜儿地撤,可别让你爹妈跟着上火。
还有啊,以后可再别沾那赌了,好好跟媳妇孩子过日子,把他们早点接回来,让你爹妈也享享清福。”
陈乐听了,胸脯一拔,跟个小战士似的,脆生生地说道:“爹,你放心,我保证遇到危险不瞎逞能,也再不沾那赌了,我肯定好好过日子,把媳妇孩子接回来。”
他说得那叫一个干脆,眼神里满是坚定。
李宝库在旁边一拍大腿,说道:“老弟,我家富贵跟了陈乐之后可有正事儿干了,你瞅瞅,这仨小子天天进山打猎,那劲头儿足得很。
听哥的,他们哥仨凑一块儿能成大事,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陈宝财听着大伙这番话,心里那疙瘩就像被热乎的酒给化开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本拧巴在一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他嘴上没再揪着陈乐往山里跑这事儿不放,这可让陈乐心里头“噗通”
一下,像放下了个大石头。
不过,又整了几杯酒之后,陈宝财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脚步都有点飘,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他走到下屋门口,朝着陈乐招了招手,扯着嗓子喊:“小瘪犊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唠唠。”
陈乐心里“咯噔”
一下子,也不知道他爹又要整啥事儿,但还是麻溜儿地起身,一溜小跑过去,乖乖地站在他爹跟前,脑袋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活像个等着挨批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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