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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男仆连忙跪地解释:“回大人,奴什么都没有做啊。”
&esp;&esp;文洛贞的脸埋在膝盖间,染着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男仆的方向,声音细弱:“他欺负过我,和瑞贵君一起。”
&esp;&esp;男仆顿时惶恐不已,连忙磕头:“太后,奴冤枉啊,不是奴不是奴、”
&esp;&esp;“……我记得他的声音。”
文洛贞的脸上有一行血泪流下,染红了蒙眼的白布,脆弱易碎。
&esp;&esp;沈黛末冷声道:“雷宁,把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拖出去处死。”
&esp;&esp;“是。”
雷宁一把拽住男仆,不顾他的哀求,直接拖了出去。
&esp;&esp;“太后,没事了,不会有人再欺负您了。”
沈黛末温声道。
&esp;&esp;“……”
文洛贞重新将脸埋在膝盖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裳,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
&esp;&esp;沈黛末不敢孤身逗留太后帐篷太久,很快就出去,命军医重新为他包扎伤口,又派人去附近农家里雇一个男人临时贴身侍奉。
&esp;&esp;伺候太后可是这个时间男子少有的能出头的机会,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十五岁左右看起来极为贫苦的小男孩,名叫小鲁,小鲁虽然瘦骨嶙峋,但胜在懂事,很快就熟练的伺候起了太后。
&esp;&esp;我的郎君和太后见面啦
&esp;&esp;马车缓缓行驶在山路中,车轮卷起淡淡尘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esp;&esp;沈黛末骑在马上,勒住缰绳,轻声向小鲁问道:“太后这几日可还有在做噩梦?”
&esp;&esp;小鲁手里端着才伺候完文洛贞洗漱完的水盆,微微低头,不敢看沈黛末的脸,小声道:“回大人,太后这几日好多了,虽然偶尔还是会从梦中惊醒,但已经很少哭了,想来应该已经接受失明这件事了,就是……”
&esp;&esp;“就是什么?”
沈黛末下马,走进小鲁问道。
&esp;&esp;如今大局已定,太女必定成为皇帝,那么太后她一定得伺候好,不能有丝毫闪失。
&esp;&esp;小鲁咬着唇,因为这位年轻美貌的大人的靠近而脸色红润,夹着嗓子道:“就是这几日山中气候突降,太后觉得冷。”
&esp;&esp;沈黛末忙道:“我这次带兵都是轻装上阵,没带多余的冬装,更没料到山里会突然出现倒春寒,请让太后放心,我这就去为他找厚实的冬被。”
&esp;&esp;沈黛末说道做到,下午就抱来了两床厚厚的被褥。
&esp;&esp;小鲁依旧红着脸谢过,然后将被子裹在了文洛贞的身上。
&esp;&esp;这几日经过小鲁的照顾,文洛贞已经褪去了往日脏兮兮的模样,黑色的长发干净而蓬松,半披着及至腰间,虽然蒙眼的白布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露出的肌肤部分依然白生生软嫩嫩的,尤其他纤细的身材被裹在厚实的被子里时,宛若刚被人领回家,吹干毛发的小猫儿。
&esp;&esp;“太后,现在还冷不冷了?”
小鲁替他掖了掖被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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