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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执手共语知大义 水鬼吞噬兵舰船（第2页）

何羽成扭头对屋檐下的几个人说道：“这是终南山的向头领，不得无礼！”

何羽成对向善志一揖，说道，“这是小弟寨中几个管事的，我事前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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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不打不相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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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叙礼寒暄，主人引着宾客堂屋就座后，向善志欠身一揖，开门见山地说道：“何寨主，现在向某已投到李唐义军麾下了，奉军帅李三娘之命，请寨主出手相助，这是李三娘的亲笔信，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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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羽成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向善志，接过信来，仔细读时，上面写着：p>

“敬启何寨主羽成兄：p>

大业以来，暴君荒淫无道，对外穷兵黩武，征伐不断，对内重赋苦役，连年不绝，以至百姓流离失所，暴骨郊野。

天下倒悬之际，英雄四海而起，李唐义军唱关中，响应三晋，锋指长安。

然而，‘狡狐’阴世师凭借渭河粮道，苟延残喘，负隅顽抗。

恳请寨主领水中健儿，出兵渭河，扼其咽喉，一战而擒，共成反陏救民之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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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执笔之时，犹豫再三，心如煎熬，自知高更生强暴民女，循法示众，恐寨主恋兄弟亲情怀怼于胸，不予相助。

诚然如此，吾不敢奢望，唯愿寨主审时度势，另建功勋！

李唐义军以拯救黎元为己任，宁愿自断肱股，不可失信百姓，愿寨主至察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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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成看完信，长叹一声，把信放在桌上，然后从座中站了起来，踱步到堂屋的门口，抬头仰望阴云密布的天空，说了句“果真是宿命难逃吗？”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高羽成踅回屋中，落座说道：“我大哥应征去辽东前，曾告诫我们兄弟，不可倚力欺人，鱼肉乡里，他就担心三哥性情暴虐，招惹是非，不想大哥当日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高羽成不停地摇头，神情落寞，眼眶湿润，众人也怅然惋惜，纷纷好言相慰。

高羽成说道：“我不是替三哥难过，而是为大哥忧伤，家父早逝，长兄为父，他为我们三兄弟连腰都累弯了，四十不到已是须皆白，没有享到一天的福，最后却被官府抓夫，与二哥一同惨死在辽东，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说完，眼珠垂下，双目定定地看着地皮，喷射出一道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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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世道不公，百姓难活，咱们才揭竿而起啊！”

向善志摸了摸腰间的豹皮护腰，接过话来，“李三娘率领义军已攻下鄠县、武功二城，废除苛赋，开仓济民，整肃军纪，远近来奔，百姓欢呼雀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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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成在座中欠身揖手道：“不瞒高头领，我对李唐义军之举钦佩有加，早有投奔之意了，只是三哥强暴民女，开罪于武功百姓，我作为他的四弟，亦觉惭愧，无颜相见义军将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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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善志一听此话，顿时精神抖擞，从座中站起来，快步走到高羽成面前，握住高羽成的手，说道：“好兄弟，我这不是奉李三娘之命，来水寨请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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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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