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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将目光从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找不出恶意,又觉得自己估计是看错了。
酒后走山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邵衍头昏脑涨,肚子里烧得慌,在卫生间里大吐了一场身上才舒服些。
严岱川给他递水漱口,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你碰酒干嘛?”
“你喝醉回来的时候我可没嫌弃过你。”
邵衍打了个嗝,被严岱川搀起来刷牙洗脸,还没出卫生间门就挂在人家身上了。
脖子发痒,严岱川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抬手去摸邵衍的脑袋:“去睡觉。”
邵衍在他身上蹭蹭:“要。”
严岱川手上一顿,感觉到邵衍由磨蹭变成啃人的动作,眼神逐渐变深。
邵衍要的那个房间没装修好,现在住的这个特别坑爹,桌椅板凳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邵母扶着邵父路过的时候直接惊了:“什么声音!
?”
咯——吱——咯——吱——
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全是咯吱咯吱轻微令人牙酸的声音,邵父暗自在心中骂了句坑爹,诱哄诱骗搬出老宅年久失修的借口才把老婆哄开了。
“呃……呃……啊!”
邵衍整个人八爪鱼般攀在严岱川身上,绷长了细白的颈项,兴致浓时,一口咬在了严岱川肩膀上。
严岱川像是受到了某种莫名的鼓励,整个人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沸腾了,他把邵衍翻过来使劲顶弄,嘴在邵衍的耳后和脖子上乱啃,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邵衍的头发长长了!
后颈久违的柔软蜷曲的新发重见天日,胎发般结成干净的绺状,正是好久之前就令他垂涎的模样!
这个癖好很令人羞耻,严岱川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邵衍后颈的头发只要留长就容易敏感,平常蹭到衣领子都觉得麻酥酥,他自己感到不方便,恰好这时代也没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于是通常留出一些就会定时去剪。
严岱川上一次见到这头发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次估计是回到A市搬家连应酬实在太忙,老宅位置又不如其他住处那么方便的缘故,邵衍才没有急于去理发店。
严岱川用一根手指轻轻地缠绕那些头发,撩拨开,它们又细又滑,质感就像是最上等的绸缎……邵小弟出生以后严岱川也总摸他头发,可是老觉得摸起来在什么地方略逊了邵衍一筹,正版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邵衍快把自己整个人撅到他身上了,怎么样都嫌不够,正想开口让严岱川更快一些,后颈一热,腰便软了下来。
严岱川终于得偿所愿,天知道他从前幻想了这一刻多久!
鼻尖在缠密的发丝中梭动,他忍不住用舌头来代替手指,身上更是热得一塌糊涂。
以至于让他在听到邵衍“不要”
的哭腔时还以为耳朵出错了。
邵衍什么时候在床上说过不要!
他先是一愣,等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到抱在怀里的人确实不对劲,没像从前那样出声催促自己不说,整个人还温水般化成一滩,身上腰腹臀腿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严岱川吓到了,慌忙把邵衍翻过来,下头一缠磨,就看到对方眼睛里水波荡漾,好像下一秒就要爽晕过去了。
“……”
邵衍那阵哆嗦好久都没有消下去,严岱川迟疑地摸了他脖子一把,第二波战栗又席上来了。
严岱川盯着嗯嗯啊啊想打他死活抽不出力气的邵衍,短暂的错愕之后心头击下一浪疯狂的喜悦。
老天有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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