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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豫康公主要操心是实太多了。
玉仪收到外祖母添妆时,已经是十月末。
小小吃了一惊,这些东西加银票一起算下来,至少得七、八千两银子。
如今孔家虽然拿不出好嫁妆,也没人舍得拿,但是先头江家送那些聘礼中,只是一些金银被挪用,当中衣料、裘皮都还,添进嫁妆里也不算太寒碜了——
挪用待嫁小姐聘礼,也只有孔家人才做得出来。
玉仪估算了一下,只消再花个一、两千两银子,添上一些田庄、小庄子,自己就可以出阁,——值此之际,自己嫁妆略薄一点才合适,太多反倒惹人眼红。
风光和安全两者比较起来,当然是后者优先。
原先还为难自己拿银子出来,怕孔家人知道,现有了外祖母这块招牌,倒是可以安心挑一挑,置办几份好田产进去。
方嬷嬷跟着高兴起来,找了卢贵进来说话,吩咐留意一下好田产、庄子。
若是挨着江家那边就好,方便以后玉仪打理,又说了一些细节,先给了卢贵二十两银子,言明办得好还另外有赏。
玉仪这几天一直忙着赶嫁妆,弄得手疼眼疼,这会儿心情松,便放下针线,仔细翻看起外祖母给首饰,真是样样华贵精美。
方嬷嬷是如数家珍,说道:“这一根独枝玛瑙珠簪子,还是早些年宫里得,那时候太后娘娘还,是极心疼女儿,但凡有了好总是给公主留着。”
玉仪笑道:“天下父母都是一样心。”
“罢了。”
方嬷嬷冷了笑脸,嘲道:“有些父母也未必。”
可惜再恼恨孔仲庭,他也是玉仪亲生父亲,只好忍下不提,脸上到底带着不。
“嬷嬷。”
玉仪明白她心思,安慰道:“再过两个月我就嫁人了。”
方嬷嬷叹了口气,“也罢,反正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
又拿了一块翡翠玉佩出来,绿得好似要汪出水一般,“只要以后江家姑爷对你好,比什么都强。”
玉仪想了想,从黑心小白脸表现来看,应该是一个责任感比较强人,只要自己循规蹈矩,再加上江家门风甚严,这个大奶奶当起来应该不难。
不免又想到那两位“同事”
,让人打听回来消息,那二人虽然不是长辈留下来,但却从小身边服侍,想来应该是很合口味了。
玉仪有些沮丧,“同事”
们比自己资历老,加了解Bss脾气喜好,而且还会做小伏低,想到此处心里总觉得闷闷。
方嬷嬷也说起了那两位通房,不过观念又有不同,“既然是从小服侍,想必年纪都不小了,男子都爱个青春美貌,小姐无须太过意。
且她们不过是个丫头,小姐过去是正经奶奶,要打要骂全凭主母心意,只要面上不叫人拿着错就行。”
啊?好好,自己没事打骂人做什么。
玉仪忍不住扶额,敷衍道:“是,嬷嬷放心好了。”
方嬷嬷又道:“小姐丫头里面,彩鹃和素莺是要配给小厮,年纪小几个,我看扶琴为老实本分。
小姐过去若是有了身孕,或者是需要一个臂膀时,不妨先把扶琴放姑爷房里,也叫那两位歇歇心思。”
玉仪风中凌乱了。
这这这……,这也太低姿态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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