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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沅扯着合欢快步往自己的厢房走回去。
好在她的担心多余了,忘忧正拿着披风在初走出来的路上等着,看见了她就小跑过来,有些埋怨地说:“姑娘真是的,跑到哪里去了,奴婢寻不到你,只好往回走了。”
说罢把披风给她捂上,而清沅衣裙上的茶渍也干得差不多了。
合欢的神色不太对,忘忧意识到了,可是没有继续问,对清沅说着:“衣服准备好了,姑娘快更衣去用饭吧,一身茶渍叫佛祖见了也不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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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马车里预备的衣服出来,清沅看见合欢一脸焦急地浑身上下摸索着,满头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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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
清沅问她。
“我、我的帕子不见了……”
“什么帕子?”
“就是姑娘的……适才给您擦手的那个帕子……”
合欢回话声音低低的。
清沅突然一下子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一下坐在了旁边的杌子上。
“姑娘,就是块帕子,掉了再绣就是。”
忘忧在旁边安慰她。
“忘忧,”
她的声音清冽,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焦急,“你现在去和嬢嬢说一声,我晚一些再过去用饭。”
“这……”
忘忧犹豫,让长辈等她开席,有些太失礼了,“二姑娘都已经……”
“你亲自去说。”
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忘忧第一次见她这样,只好出去了,还不忘给她们主仆二人合上门。
她们之间一定有些事不方便别人知道。
“可仔细想清楚了?掉在什么地方了?”
清沅正色,盯着合欢。
合欢惨白着一张脸,“不若奴婢回去寻……”
清沅的私人贴身物品,都习惯绣上一丛兰花和白芷,澧兰沅芷,她名字的出处。
她的绣艺十分好,虽然从不轻易示人。
前世在静严庵,除了抄佛经,就是做绣品,因为当时京城里好的绣品就能卖到几两银,她做的越好,忘忧就能带出去多换些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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