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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凭她们两个未成年的女孩儿,早送福利机构去了。”
邵知新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黄哥偏过头,对着窗外吐了口烟,风很快将烟气带了出去,还是有少量刺鼻的味道飘荡在楼梯间。
“江平心是年纪小,七岁,那个女人又是农村户口,乡下管理不严格,借口计划生育没及时落户还能骗得过去。
江静澄就不行了,她自己也怕被老家的人发现,所以偷偷躲着□□工。”
邵知新问:“那个帮她们的女人呢?她名义上应该是江平心的母亲吧?”
黄哥有些唏嘘地道:“也死了,后事跟文件还是你们何队帮忙处理的。
她其实也不容易,住在江平心家附近,能勉强帮忙照顾一下,但是自身难保啊。”
邵知新以为自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表情肃然道:“怎么死的?”
黄哥呲了口气:“儿子进去了,家里又欠了一屁股债,觉得生活没希望了吧,想不开就自杀了。
两个案子没关系,你别瞎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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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被他打岔,思路跑偏,回忆了下,才接着往下说。
“江平心说她姐一直在超市做收银员,其实不是,她姐是在会所工作的。
日常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聊天。”
邵知新愣了下,下意识地说:“不可能吧?她不是……怎么可能啊?”
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三四个念头,心情跟着上下起伏地翻转了一遍,理智上明白过来,情绪上仍旧有些无法接受,最后只能化作一声五味杂陈的困惑:“啊?”
黄哥扯扯嘴角:“你自己想想,江静澄没怎么读过书,初中念得稀里糊涂,手机都不怎么会用,又没有身份证,怎么找稳定工作?就算真给她找到了,收银员的工资顶天了也就两千多块钱,江平心的学费、生活费、补课费,还有房租、水电,她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邵知新不语。
他从没面对过这种压力。
生活中的各种琐碎,看起来轻飘飘的,等真压到自己身上,就变得跟泰山一样沉重。
黄哥喉结滚动,不大是滋味地说:“江静澄最早是在会所里端盘子的,那里的工资开得比较高,负责人见她长得漂亮,一直劝她跟着一起做。
江静澄起初不敢,拒绝了。
但是那种场所嘛,就算你不做,被动手动脚也很正常,而且周围都是些扭曲的价值观,人整天待在里面很容易被物欲影响。
慢慢她也入了行。”
也许是烟呛了嗓子,黄哥用力咳嗽了两声,然而那种不适的感觉还萦绕着,像混着沙,卡在他的呼吸口。
黄哥“呵”
了一声,带着无奈跟一点对自己的嘲讽:“江平心提供的那些线索,我们能怎么回复啊?我们难道要告诉一个才上初二的学生说,你唯一的家人,你的亲姐姐,为了供你读书,在色qi
g场所做三陪?让你去,你去吗?”
她大概是最能跟江平心感同身受的人。
邵知新比手画脚地给他演示:“你看啊,她摔了一跤吧,腿上有血,衣服上都是泥,她走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可能会吓到江平心,决定去河边洗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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