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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犹豫不定,楚望舒淡淡道:“不急着让你相信,记得前几日我从隔离区提走的那个千夫长吗。”
徐青奴点点头。
“他身上的疫毒已经解了。”
徐青奴瞬间瞪大眼睛。
“这些牲畜坑杀与否,你自己决定,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东西,这些牲畜杀不杀,不重要。
只是在我配出药方之前,依然还会有人感染瘟疫。
而我没把握在十天之内配出药方。”
楚望舒说完,朝玉龙陈二狗招招手,大声道:“撤了。”
一伙人当即跟着楚望舒返回军营,玉龙经过青狮时,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对方一下,骂道:“好狗不挡道。”
身后的手下有样学样,双方险些酿成冲突。
回营的路上,陈二狗和玉龙追上楚望舒,不甘心道:“七爷,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呢?”
楚望舒瞥了他们一眼。
玉龙道:“等他们回营后,咱们再杀个回马枪?”
陈二狗道:“他们已经有了戒心,肯定会加派值守人员,况且你能带着两百人无声无息离开军营?”
楚望舒摆摆手:“这几日管好自己的弟兄,让他们别碰肉食,生活起居遵守我颁布的防疫事项。
他们自己不怕死,你瞎操什么心?”
玉龙叹道:“毕竟是出生入死的袍泽。”
楚望舒惊奇的看了这家伙一眼,没想到这个外貌不似好人的粗汉子,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
楚望舒回了营帐,盘腿打坐到卯时,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能松懈,虽然他卡在了练体九重的境界,但从未停止过打坐养劲。
帐外天色青冥,再过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他本想小睡一会,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丝毫困意,心情格外烦躁。
他想喝酒,可军营里只有徐青奴的大帐中有几坛酒,刚跟徐青奴闹了些不愉快,不想拉下脸讨酒喝。
好在这军营里还有个人有酒,他出了帐篷左转,掀开对方的帐篷进去,一股浓重醋酸味缭绕,帐篷四个角落都烧着陈醋。
楚望舒没好气的白了床上的美人一眼,心想这女人是有多怕死。
床榻上,楚浮玉蜷缩在薄被里,一双白嫩小手抓着被角,呼吸均匀,满头青丝蓬松散乱,睡相有些娇憨。
楚望舒在营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床底上摸出一坛桂花酒,坐在屏风外的桌案上,自斟自饮。
掐指算算,姐弟俩来军营也有半旬,这半旬里共感染一百一十五人,病死六十八人,五十余人染病不深,剩下的都是苟延残喘,离死不远。
楚浮玉日子过得战战兢兢,把自己画地为牢在帐篷里,每天的娱乐时间就是找楚望舒聊聊天,自从上次闹得不欢而散后,她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每日除了喝酒就是睡觉。
徐青奴心疼自己酿的桂花酒,可楚浮玉总能厚着脸皮去讨要,他不好拒绝,强颜欢笑的把酒奉上。
春眠不觉晓!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从床上传来,沉思中的楚望舒被吓一跳,皱眉看去,楚浮玉狠狠一掌拍在自己脸上,嘟囔了几声,一个侧翻,继续酣睡。
一只圆润修长的大腿伸出来,夹住被子,登时将那饱满挺翘的臀儿也带出了被窝。
非礼勿视!
楚望舒一低头,继续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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