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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可凶可吓人!
(求首订)
苏武显然还真不那麽容易去信任眼前的林冲,虽然他知道林冲不是那种奸诈小人。
这事风险极大,就得是个谨小慎微。
所以,苏武当真拔出腰刀来,递到大木枷上的林冲手中。
就看林冲捏紧刀柄,先把腰刀横好,再把刀刃对向自己。
在看他手不动,头在动,往前一倾,一张脸就贴在了刀刃之上,只看那张脸在刀刃之上来去几番。
这腰刀,前不久,苏武在阳谷县衙里磨过,磨得锋利无比。
就看那张脸,霎时间鲜血淋漓,横向道口,左右脸颊皆有七八道,不深,却是皮肉外翻,瞬间就是触目惊心。
只看林冲,咬紧牙关,不喊不叫,把手一松,刀已掉落在地,叮当一响,林冲开口:「还请都监取个新名,编个来路!
」
「唉……」苏武静静看着,微微叹息,这张脸,只待伤好了,便是满脸的蜈蚣疤痕,可怖非常。
要说林冲性子不像个武夫吧,这一刻的狠厉,怎麽不像?
「这条生路啊,让你求到了!
」苏武点着头,稍稍一想,说道:「东京人士,姓杨名天,乃是栾师父多年前在东京收的大徒弟!
」
苏武说完,转头也问栾廷玉:「栾师父,如何?」
栾廷玉点着头:「他本也是一身枪棒绝技,我也是一身枪棒拿手,如此倒也合适。
林姓换成杨,也合适,冲天,便是怒气冲天,怨恨冲天,杨天也好!
」
林冲丝毫不顾血流满面,躬身答得一语:「今日起,在下就是栾师父在东京收的徒弟杨天!
」
苏武说道:「栾师父,去了他的木枷吧,寻个会治金疮的郎中回来。
」
说完,苏武走到门口去,栾廷玉便在给林冲去木枷,也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给林冲包脸。
只待林冲再走出来,苏武再去看他,却有了一个笑脸:「我信你了!
」
林冲拱手一礼,栾廷玉架着他便是急走。
如此一番,苏武心里其实也不是那麽畅快,往校场边上的马厩去,骑一匹马来,便持长枪。
在校场上左右飞奔打马,校场上有这两天栾廷玉立的几个草人靶子,苏武便是飞奔来去,一个一个在刺。
当真枪不虚出,每一枪去,都是稳准狠。
乃至苏武也会在马背上翻身来去,把枪使得熟练非常,虽然常常也有惊险,但苏武丝毫不怕坠马,便是一心要学成栾廷玉诸般教授。
只待练得一个多时辰,苏武浑身是汗,有那营门口站哨的军汉奔来,开口大喊:「将军,府衙来了差吏请见。
」
苏武打马往营门去,来人倒是眼熟,之前程万里躲出衙门去的时候,就是躲在这人家里。
那人正在见礼,苏武便是下马拱手先问:「不知兄弟尊姓大名,是何差职?」
那人笑着来答:「卑职张真,府衙里做那案牍押司的差事。
」
「有礼!
」苏武自不是董平那般飞扬跋扈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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