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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必须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行。”
这话,安泰公主不是头一次说了。
不过,身为帝姬,终身大事又哪里能够由着心意来呢?
想到圣人之前露出的口风,珍贵妃嘴角笑容有些僵硬。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将话头岔开了。
“你回宫里来,可去先见了陛下?”
安泰公主点头,“去了。
不过,父皇正和翊郡王说话,我便没有进去,让人回了父皇后便来母妃这里了。”
提起了翊郡王,安泰公主就很是不解了。
按说,翊郡王晏寂,只是她父皇的堂侄。
可是,自从回了京城后,父皇竟像是离不开他似的,日日要他伴驾君前,和颜悦色的,比待她几个皇兄都还要好些。
“母妃,父皇好像很喜欢翊郡王的样子。”
安泰公主是不明白了,“翊郡王我也见过,确实有军功,模样长得也好。
就是每天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听皇后娘娘说过,豫王爷似乎不大喜欢他,父皇倒是不一样。”
“翊郡王么……”
听到了这个名字,珍贵妃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眼底深处,涌上了复杂。
既有淡淡的悲哀,也有着些许的恨意。
不过,这样的变化只是转瞬即逝,安泰公主并没有发觉。
珍贵妃抚摸着安泰公主的长发,爱怜地将一缕秀发掩到了她的耳后,柔声道:“逛了许久,回去歇歇吧。
过半晌,去里,给皇后娘娘请个安。
她昨儿还提起了你的。”
凤仪宫
虽然盛宠多年,珍贵妃却从来都不是跋扈张狂的性子。
相反,她一向恭谨有礼,尤其敬重皇后,每日必然请安,日常协理宫务也从不自专,若有宫妃口角,她也能够一碗水端平。
可以说,一个贵妃,行事气度做派,与皇后无异。
相比之下,倒是薛皇后,因是侧室扶正的继后,生恐宫中人不服,日常都是极为严厉的,口碑反倒是不如珍贵妃。
安泰公主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又嘟哝了一句,“我真不想去。”
除了亲生的大皇子和二公主荣泰外,薛皇后待其他的皇子皇女并不算好。
虽不至于苛刻,可日常冷漠是真的。
尤其是安泰公主,因深得圣人宠爱,薛皇后更是对她甚少有好脸色。
不过最近,薛皇后倒是一反常态,和气慈爱了不少。
要说原因,安泰公主也知道,她父皇为她们姐妹三人选定的驸马人选里,就有薛皇后的侄子,薛凛。
要说薛凛,也算得京中才俊,如今是禁军统领,年少有为,是薛家最有前途的子弟。
按说,本朝的驸马几乎不能干政。
若得公主下降,薛凛日后,也只能得一个驸马都尉的虚衔儿。
对薛凛这样有才华也有野心的人来说,迎娶公主,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只是,如今情势,却也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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