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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荭眯眯眼道:“你这是暗示吗?”
沈紫似乎感觉到某种信号,便将眼睛睁大,认真地看着对方道:“你说呢?”
说完,还挑逗地眨了眨眼。
李荭将目光移向窗外,停留大约一两分钟后,收回目光,看着沈紫不咸不淡地说:“你应该收起你的贼心,或者说色心,第一,你是我妈的弟弟,如果乱来,就是【乱】伦;第二,我比你还大几个月,男人对于比自己大的女人,开始时是尝试新鲜,久了就会厌恶;第三,我是新闻打工人,贫困底层的代表,而你是社会和财富精英,你一年获得的财富是我十年的总和。”
沈紫眯眯笑,饶有兴致地听完后,慢慢说:“我也回答你三条。
不过,在叙述我的三条前,先向你大记者提个建议,贼心和色心一词,听起来不是那么友好、柔和和褒义性,你这个记者应该是语言大师,改一改吧,比如改成芳心、春心、爱心、柔软的心、纯粹的心……”
李荭稍稍一咧嘴,看起来是微微发笑,其实是含而不笑。
沈紫见此,就继续说道:
“第一条,那个所谓的妈——你后妈,完全是名义上的,她只比你大两岁,就是一个姐的身份,你自己不也在喊她姐姐嘛。
所以这就根本不是什么理由。
至于【乱】伦就更扯了。
新华字典里【乱】伦的解释是破坏人伦道德,社会常规;细析的话,它是指亲人之间的性行为和不道德行为。
可你姓李,我姓沈,现在李庭长大人也驾鹤西去了,你我之间就更没有以前名义上的亲人关系,以及所谓的兄弟姐妹和辈分之分了。
“第二条,大几个月,我不计较,你计较什么呢?或者,你担心我什么呢?我也老大不小了,我需要找一个合适的、自己爱又值得爱的,那我怎么会只是昙花一现的表现呢?不做天长地久的表态的话,起码也是除非某一天你不喜欢这个男人了。
“第三条就更是胡扯得没有天理和不成道理了。
社会分工不同,收入就不同。
何况,你应该知道,还有一种说法,崇高的职业和高贵的灵魂,永远不是金钱衡量的。
收入越高,有可能他剥削得越多。
我的高收入配你的低收入,正好咱们之间中和,为国家统计局的百分比做点贡献。
或者,假如某一天社会出现新的均贫富口号时,我们的家庭就正好平衡和平均,不需要肥水流与外人田了。”
李荭将含而不笑释放,终于咯咯咯地笑起来。
不过,倒不是开心,而是觉得博士的嘴,远超了她记者的两片。
他如此的跟她理论和辩解,不做律师和政治家,还真是浪费。
便道:“好,敬你一杯咖啡!”
沈紫把咖啡杯端到了嘴边,但并不急着喝,微笑着,很心得意满地问:“答应啦?”
李荭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后,赶紧放下杯子,双手摇动道:“我可没答应,你不要故意误听,我说的‘好’,是敬你口才好。”
“口才反映的是内容,口才好也就是内容好。
你称道了内容好,还不就是答应了。”
李荭嘴一撇,吐出两个字:“诡辩!”
沈紫就阴阴地笑起来。
看到那阴阴的笑,李荭心头一颤,又多了一种防备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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