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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许丞阳并不在。
苏莞倚在门后,轻微地喘着气。
一室寂静,伴着窗外噼里啪啦豆大般的雨点声,她脑海里突地又浮现那门票上的名字。
苏莞眼眶一动,几滴泪竟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她抬手一抹,浸湿了衣袖。
最后她身子一屈,将脑袋埋入膝盖间,一触即发般地呜咽着。
、
这场阴冷连绵的秋雨已经连续下了一周,如此湿答答的天气,连带着提琴声都沉闷了几分。
这会儿傅维珩正坐在乐团的练习室里,听着团里的练习。
然而,望着大提琴手区间那醒目的空位,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第四天,自那天过后的第四天,她都没有来团里练习,甚至没有一点消息。
这样突然间断的联系令他有些怅然若失。
傅维珩浓眉一蹙,从椅子上霍然起身。
原本正进行的演奏嘎然而止,所有人纷纷仰头而望,屏息凝视。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
他撂下一句话,匆忙地离开了练习室。
尔后,傅维珩搭乘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他一边大步地朝卡宴迈去,一边掏出手机给张霖拨了电话:“下午之后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电话那头的张霖一愣,启口提示道:“取消?可是今晚盛川集团有个重要的餐会……”
他沉声打断:“让之炎替我出席。”
“江律师吗?可是这样……”
那头话还没有说完,傅维珩就毫不迟疑给掐断了。
他坐上卡宴,发动起车子,又按下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里的忙音响了很长一阵,就在他准备放弃挂断通话时,里头的忙音突地一滞。
随后,那清澈悦耳的嗓音久违的从里头传出:“傅先生。”
顿时,傅维珩沉闷了一周的心情随着这声叫唤明亮了起来。
“苏莞。”
他缓缓地开口,温柔的嗓音十分地动听:“在哪?”
“嗯……”
苏莞这边刚下了公交车,这会儿正朝傅宅的大门走去,她撑着伞在路边观望了下路况,迅速地走过马路,“我刚下公交车,在去傅宅的路上。”
傅维珩一顿,这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周六了,是她去老宅教课的时间。
他勾唇一笑,一脚踩下油门,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好,等我。”
苏莞一听,下意识地就问道:“你……你要来?”
傅维珩不疾不徐的踏着油门驶出停车场,不答反问:“怎么?我还不能回家了?”
这句话问的苏莞一时哑口无言,十分尴尬的扯开话题:“山上的路因为下雨很滑不好走,你……你开车小心。”
然后不给他任何回应的时间,直接掐断了通话。
傅维珩放下手机,望着车外蒙蒙的秋雨,眼底的笑意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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