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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天,船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艘更大的穿接近了他们,沧澜从那艘船上架了梯子,走上了他们的夹板。
“你倒是好,逍遥快活,却让我找了两年有余了。”
沧澜不动声色,只微微的笑。
此时此地的季节正是盛夏,船长每日在船上辛勤工作,只穿了短褐短裤,露出晒得黝黑的皮肤。
他脸上的表情证明了他很不快活,他脸色忽明忽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他还有水手。
他的水手十分忠诚,立刻挡在他的身前,十分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沧澜并不理水手,只对船长说道:“你恨我吗?”
船长摇了摇头,终于说道:“我依旧爱你,却不想再见着你。”
“那也是当然,”
沧澜不得不这么说道,“拓拔夜哲,我希望你能回到北夏。”
水手不忍心让拓拔夜哲再次伤心,只道:“你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了,我们已经在这海上流浪了这么久,习惯了风雨飘摇的日子,对北夏国已经没有什么期待。”
但拓拔夜哲却道:“阿湛,退下吧。”
“船长!”
水手阿湛不服,满含热泪的眼睛充满不忍心、不情愿的看着拓拔夜哲。
拓拔夜哲眼中只剩下了沧澜:“你既然要我回去,我便回去吧。”
他心中随时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是无法拒绝沧澜。
用情至深,也是一种磨难。
更何况只是一厢情愿。
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
再无了时了,拓拔夜哲也明白。
回去这件事情,只有阿湛一人是反对的,而其他原来的属下也是很想家的,表示乐于回去。
还有茗声,她倒是无所谓,只要有阳光,她在哪都能活。
“他们原谅我了么?”
拓拔夜哲还问沧澜。
沧澜笑了笑,道:“没想到昔日视人命为粪土的北夏暴君,也有害怕人民的一天。”
拓拔夜哲道:“我也没想到。
但我弃他们不顾,恐怕他们认定我是胆小无能的皇帝了吧?”
沧澜知道这也是他一块心结,只能笑着安慰道:“无妨,你有着体恤他们的心了,他们总有一天能够体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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