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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物是人非（第2页）

果然，当姜老凭着记忆来到以前自己的府邸之时，呈现在自身眼前的不是满目辉煌，恰恰相反，一片荒芜，荒芜之中，一座小楼屹立，格外孤寂。

姜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盯着那座小楼说不出话，仿佛整个时空都凝结了一般，姜老的脑海中，闪过昔日画面。

那些带着孙子教导他修行的日子，带着儿子驰骋云州的画面，月光下与妻子在湖边畅谈日常繁琐之事，渐渐地，这些画面像碎片一般，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找不到方向。

姜老嘴角发干，咬牙切齿，眼睛红肿，拳头紧握，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从那平凡的小楼里走出一个莫约十多岁的青年，姜老定眼一看便是永恒。

“你是来问我父亲的下落的吗！

我不知道，你快走吧！”

那个青年看也是没看姜老一眼说道，下了逐客令。

“寰儿？是你吗？”

姜老泪水再也是包不住了，顺着沧桑的脸颊流着，一步一步艰难的迈着步伐，哽咽得说不出话。

“你是？爷爷？！”

姜寰抬头才是发现一个沧桑的老人站在门外，就像老了一圈的爷爷，姜牙子。

姜老千言万语到嘴边只是化作一声“恩”

，姜老不再拘谨，快步上前抱住了姜寰。

姜寰搂着姜老，嚎啕大哭。

“爷爷，你消失后，父亲就经常被针对，如今也不知到哪去了！

只有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我们，好苦！”

姜寰抽噎着，断断续续说着。

姜老沉默不语，只是摩挲着他的头发。

这时候，从小楼颤颤巍巍走出一个老妇人，虽布衫褴褛，但其雍容华贵之态却无可掩盖。

“蓉儿，你……过得还好吗？”

姜老看着老妇人，有些说不出话来，曾练习过千百遍次重逢时想要说的话语，此刻却变成了最简单的问候，姜老心中有愧。

“你，姜牙子……你怎么回来了，快走，快走，不要再回天剑门了！”

老妇人话到嘴边像有难言之语。

“蓉儿，如今我回来了，就要守护你们，为何叫我走。”

姜老斩钉截铁，说什么也不愿退缩，不愿再离开自己的亲人。

老妇人没再多看姜老一眼，转身进到小楼里，却是不料，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滴落在门前的枯草上，压弯枯草，枯草被轻易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