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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风道:“乖老婆,要是能领你入教,时时和你在一起,我死也愿意,可是,一旦给教主他老人家知道我私带了女子入谷,只怕比死还难过一百倍。”
凤仙儿在树下来回走了两圈,忽道:“有了,我女扮男装,你先入教禀报,若教主应允,你自可以名正言顺带我入教,若不应允,我再走也不迟。”
李凌风满心向往。
可却不敢当即应承,一来怕教主发现凤仙儿是女子,二来凤仙儿对他忽冷忽热,忽而千娇百媚,忽而蛮横泼辣,着实吃不准她究竟有何意图。
他想了半晌,不由看向她,谁知一见之下,舌头便不听使唤,说道:“如此,倒是可以从长计议。”
凤仙儿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仍只给李凌风看正面,说道:“这书信是从那男子身上落下来的,可是我二人亲眼所见。”
李凌风皱眉道:“你果真知我心意,就快扔掉这小白脸的物什,莫要让我见了心烦。”
凤仙儿道:“你道我果真对那厮一见倾心?那厮使得一手青冥刺,显是青冥派门下弟子,这封信不定有甚青冥派秘密也未可知,我们若把他交给教主,兴许能将功补过。”
李凌风道:“你救我的法子,就是这个?区区一封青冥派的信函,纵然是绝密,恐也难以将功赎罪。”
凤仙儿道:“自然不是。”
说到此,娥眉一皱,接道:“人家一心想着救你,你却好,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什么都依着你,可你不过当我是个见异思迁的荡妇。”
伸手捂了捂鼻子,哭了起来。
李凌风听她这样说,心中猛地一震,也不去想她见白衣男子在前,白衣男子使青冥刺在后。
一把拉过她手,说道:“大美人,是我错怪了你,你爱怎么处罚都行,你快罚我罢。”
又去搂她。
这一回,凤仙儿半推半就依从,从他手中拿过那两枚青冥刺,说道:“这也是证据,我先收着。”
李凌风自全由她。
凤仙儿又道:“一忽儿见到教主,问起个中过节,我们可要一口咬定是白苗凤掳走那孩儿,别把你卖孩儿,我抢孩儿的事说漏嘴了。”
李凌风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顿了一顿,又道:“对了,你师从何门?抢那孩儿作甚?”
凤仙儿道:“我没有门派,我师父早也死了,我听说大漠狂刀家有一把宝刀,欲抢了来一睹为快。”
昨晚抢古钺聪不得,她便想杀了他,这话自不能自圆其说。
李凌风美人在侧,又想着如何向教主交代,也没起疑。
凤仙儿又道:“我们赶紧走罢,已经耽搁不少时间啦。”
李凌风忙去牵马,两人回到客栈,凤仙儿易了妆容,付账牵马,赶回神教。
一路快马加鞭,未时方过,两人已到嗜血谷入口。
李凌风道:“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禀报教主。”
一炷香功夫,李凌风眉飞色舞出谷,说道:“李公子,教主答允你入谷了。”
凤仙儿道:“教主没多问什么?”
李凌风道:“我也觉着奇怪,自我和六弟入谷一来,从未见教主这样干脆就答应了。”
凤仙儿还想问什么,李凌风拉着她道:“走罢。”
两人三五个回转,便转入深谷之中。
光阴轮回,嗜血谷十余年来,岩崖依旧,苍松古木仍葱茏如昔,那道巨瀑日夜不息,自高处倾玉喷珠。
一湾碧湖两岸,不知何时植上了两排翠竹,不时三五只水鸟掠水疾飞而过,瞬息便闪入竹林之中。
湖水之上,横跨一木桥,上小篆书“洞篁溪”
三个字。
过了木桥,不知为何,两人心下均是一紧,不由放慢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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