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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esp;&esp;只是他的手在她指尖，他的血流和脉搏怕都会被她发现。

&esp;&esp;他有些挣扎，白皙瘦削的手指蜷了蜷，想要收回，却又怕落了痕迹，反被她发觉。

&esp;&esp;反观她……她跪在他面前，低垂臻首，指尖平静而微凉。

&esp;&esp;他忍不住狼狈：她没事，他却已经兵荒马乱。

&esp;&esp;当春芽的指尖捏在他指缝处时，云毓终于忍不住，高高仰起头，深深地吸气。

&esp;&esp;身子里翻腾起异样的波澜，陌生而又叫他心惊。

&esp;&esp;“春芽。”

&esp;&esp;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停下。”

&esp;&esp;春芽抬眸，懵懂地看向他：“奴婢做错什么了么？”

&esp;&esp;她就在他面前，旁边茶炉氤氲起的水汽挂在了她睫尖，湿漉漉，带着无邪的吸引。

&esp;&esp;他忍不住又屏息：“可以了……我已是，好了。”

&esp;&esp;春芽却秀眉轻蹙：“怎会？家主指头缝儿这，分明还肿着。”

&esp;&esp;她灵巧的指尖又滑过去，轻轻揉捏。

&esp;&esp;云毓心中仿佛敲响金钟大吕，“煌煌”

地震得他心神俱颤。

&esp;&esp;“我说够了！”

&esp;&esp;他实在熬不住，略显粗鲁地将手硬生生抽了回来。

&esp;&esp;春芽呆住，一双眼定定仰视着他。

&esp;&esp;“家主，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够好？”

&esp;&esp;云毓深深吸气：“辛苦你了。

你做得……已经很好。”

&esp;&esp;不可以再好，不可以。

&esp;&esp;春芽深深垂首，留给云毓一个黯然的背影，走出门外。

&esp;&esp;清月寂寂挂在廊檐。

&esp;&esp;春芽抬头看着，悄然叹了口气。

&esp;&esp;她可真坏，造下如此罪孽。

&esp;&esp;这些对于她们这些自幼被培养成的扬州瘦马而言，只不过最简单的法子；可是对他这样自小就清心寡欲的佛子来说，着实是欺负了。